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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三响惊道,“不去帮一把?”
“我与祂如今俱是人身。”
身体瞧着那孩子,轻声道,“何况,祂已经爬上来了。”
说话时小孩正低头,安静地拍掉膝上团结的雪块。
他挨得这样近,就连泛红的鼻尖都若隐若现。
我才注意到他身上衣裳样式古朴,甚至有些简陋,却同应不悔的衣袍很像。
我霎时有了种猜测。
我大概是陷入了应不悔的梦,或者他身前的回忆中。
可随即,男孩抬起眼后,我脑中霎时一片空白。
眼前这孩子不过五六岁,唇红齿白、肤如冰雪,实在再熟悉不过了。
正是我的脸。
眼前的“尾衔”
如此年幼,却又格外沉静,分毫不似稚童。
他轻飘飘扫过我这具身体,视线最终落在秦三响身上。
“祝祭有两只山稚,”
“尾衔”
语气也是轻飘飘的,“在西山丰江边,留给你了。”
秦三响登时喜笑狐颜开,一边大喊着“山君宽仁”
,一边向远处狂奔去。
临到狐狸一溜烟跑没了影,身体微微俯首,和小小的“尾衔”
四目相对。
对方睫毛上还挂着雪,这具身体自然而然地伸手,为他拂去。
身体这么一动作,我就知道自己也在一具小孩的躯壳中了。
“人给你取了名字。”
身体问,“叫什么?”
“尾衔”
眨眨眼:“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虺。”
从这么一个“悔”
字里,我几乎可以肯定了,这就是应不悔的身体——原来他与我的前世当真相知相识,瞧着甚至还蛮熟稔。
从身高来看,他应当与“尾衔”
的年岁相差不大。
“感知和告知是不一样的。”
应不悔将小孩牵起来,神态自若地复问,“叫什么?”
“尾衔。”
前世的我也叫尾衔,还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小孩沉默片刻,接着道:“丹目说,这个名字意味着我与神明的亲昵,会为大家带来好运。
他们说见着我,总觉得欢欣,就像见到虺在河川留下的痕迹。”
应不悔走入一处山间茅屋,将人带到干垛边,接着给自己也取来一个,双方盘腿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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