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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章（第2页）

秋红的脑袋，如同一团乱缠的毛线，恐忧使她久久不能入睡。

秋红想不出日后的发展，她有完全充分的理由解释这场误会。

如果面相刻薄的班主任愿意相信她的话。

今晚，她吸到的第一口烟，呛得喉咙有些隐隐作痛，她一时神志模糊，方有些陶醉，是前所未有的快感。

秋红脑袋里浮现的，是出门前一个女生向秋红手里塞口香糖的场景，她的心猛然一颤。

她想的是：

有多久没人这样对她了？

第二天秋红起晚了，父亲急匆匆地拢上拖鞋，支起蓝色的女士摩托，催促秋红赶紧上车。

女孩瞥过棕色茶几上的一盒烟，她想，拿几根没什么关系吧。

秋红在实验班，全校的重点班级，却做了莫名其实的凤尾。

秋红全然是班上隐身人的存在，平时沉默寡言，成绩低下让老师更不留意她。

女孩见到老师，心虚得像被捉拿的贼，全程低着脑袋，老师只道是打嗑睡，见眼睛仍睁着，留意几眼便走开了。

也许，那些会教育别人的人，往往不能教育自己。

晚饭。

秋红又是一人，要去吃三元一盒饭的低价路边摊。

仿佛感到身后的窃窃私语，秋红回头，见几个扎马尾穿校服的女生目光一致地望向她。

秋红有些羞涩，抓过饭盒便走开了。

“哎，你等下。”

女生叫住她。

秋红茫然地回过头，没了淡妆浓抹，秋红依旧认出了她是那晚的女生之一。

惊慌涌上心头……

女生开口道：“要不要一起吃饭？”

秋红瞬间不知所措，她不敢拒绝，于是木讷地点点头，算是应允了。

几个朴素的女生围在圆形的木质桌上，双方有说有笑，秋红被夹在双方之间，僵硬得如结实的木头人。

仿佛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终于有女生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秋红回过神来：“嗯……“话说的扭扭捏捏，像蚂蚁爬过的音频线，“我……叫秋红。”

一个女生大方的回应：

“我是双扇。”

“你15岁了吧。”

“嗯…”

闷了许久，女生幽幽地问道：

你是走读生？

“对。”

“你帮我们出去买包烟呗。”

秋红脑袋一震：“不行吧。

外面有保安守着。”

戴眼镜女又来了：“怕什么！

你藏在口袋里，他又不检查。”

几个女生来回地灌心灵鸡汤，接着又是塞钱，最后是威胁。

“好吧，但我要去拿校牌。”

“嗯，你弄快点，我们在这里等你。”

……

秋红的脑袋又乱了，如千百只蜂蜜在徘徊耳边。

同学面色通红地跑来，喘着气拽住秋红的胳膊。

“秋红，你……你完了！

老师到处在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