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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木门忽然发出吱呀声,一股小旋风似乎被挤出来吹过裤脚,谢岙顿觉不对,猛然转身,只见门在身后利落关上。
“…诶?”
谢岙一呆,伸手拉了拉房门,门外传来一阵重锁晃动声。
…去!
竟然一回来就被关禁闭了!
“喂!
那个…”
谢岙想了想少年的名字,试图沟通换取自由行动,“云…云师侄?”
几只麻雀在树丫上叫得欢畅外,除此以外门外没有一丝动静,显然对方已经走远。
竟然被自家师侄干脆利索手段熟练的锁在屋子里…
啧,连自己都忍不住同情榭筝遨了!
谢岙嘴角抽了抽,在房间里打量一圈。
这间屋子是侧开的结构,一张沉木拔步床摆在最内侧,上面悬着双绣花翠荇的纱帐,两侧墙上摆着紫檀百宝架,靠窗的位置放着一张梨花黄桌案,屋子里一段时间没有住人,有一股淡淡霉味。
谢岙把房间里的窗户都试了一遍,果然所有窗扇都上了锁,谢岙只好一屁股坐在房子中间的圆桌旁,脱了到处粘着血污的鞋和羽绒服,抹了抹满头的汗。
此时正是初春时节,谢岙一路走来浑身热气,又不敢脱了遮掩胸部的羽绒服,热汗早就流了满身,混着一身血污,难受的要命。
谢岙随手捞起一块架子上的锦帕擦了擦脸,想要把登山裤也脱掉时,裤脚却卡在受伤的脚踝上褪不下去。
肿起的地方紧绷绷撑着裤脚,谢岙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没找到剪刀,最后踩在凳子上把挂在墙上的一柄乌金色的细剑取下来,在脚上比划了半天,小心翼翼的割破裤脚,费了一会儿工夫才把肿成馒头的脚踝露出来。
之前在灭了那只妖怪的时候,那位云师侄给了她一颗灰不溜秋的药丸,虽说血是止住了,身上也恢复了气力,可是谢岙总觉得自己的脚肿的似乎更厉害了。
谢岙穿着T恤保暖裤坐在圆凳上,正瞪着脚脖子发愁时,门外台阶上忽然传来脚步声,紧接着门扉被扣响两下。
“师叔?”
一道清朗声音在门外响起,谢岙踮着脚来到门口,点点口水在浆纸上戳了个小洞,向外一看,只见是名十六七岁的少年,一袭嫩暖色金线衫,背后一把闪亮夺目的红穗银纹剑,肤若象牙,眉目清秀,笑容分外爽朗,很容易让人心生亲切之心。
谢岙想了想,试探道,“…天阳?”
太苍山庄山庄弟子众多,拜在庄主云束峰门下的弟子却寥寥无几,门外少年便是其中之一。
“是我,还请师叔后退一些,我把东西放进去。”
东西?
谢岙一脸纳闷后退两步,忽然脚下一阵轻微响动,只见右下角一个一尺见方的小门被从外推开,一个漆木盘被推了进来,上面放着一壶茶水,一碟小巧玲珑的包子。
这是…狗洞?!
房间大门上竟然连这种东西都有,榭筝遨这货到底被关了几次?
谢岙瞪着下方的小门,忽然看到木盘上还有一个细口宽肚的瓷瓶,也顾不得计较狗洞的事,拔开瓶塞嗅了嗅,“这是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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