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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卧槽!
还真是这般用途!
剑光熠熠之下,谢岙连忙缩手,铺开纸张打开石砚,待到握上了笔杆,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这般没胆的蔫样,登时恼羞成怒,甩了毛笔,两眼噗噗直冒火星。
嘿,反了天了!
老纸怕原主也就罢了,还能怕这仅有一缕神识的区区一把剑?!
谢岙两眼眯起,搓搓手背,从袖中摸出僵束之效的符纸,出其不意刷刷贴在剑柄上。
纯钧剑颤了颤,仿佛被固定在原地动弹不得,谢岙自是大松口气,得意洋洋翘着二郎腿躺在地上,伸个懒腰,一手摸向肉干。
熟料还没等指尖摸到布巾上,长剑忽然泻出炽盛光华,灿若星列,在符纸破开之瞬,道道剑光大起,接二连三拍向那慌忙爬起来的人影。
“诶呦!
哎呦!
停、停下!
不敢了.....不敢了嗷嗷嗷!”
谢岙被敲得满地打滚,左闪右避却皆是避不开拍打来的剑鞘,最后肿着屁股重新坐在软垫上,左手衣袖被两道剑气固定在桌案上,无处躲藏的手心被冰冷无情拍了十下,规律刻板,毫不轻缓,直拍得谢岙嘶嘶倒吸气,手心火辣辣烧痛。
某师侄虽面冷神寒,却素来容易心软,谢岙也是因此多次侥幸逃脱;如今被这长剑毫不留情敲了一通,谢岙眼角扑棱棱挂着眼泪,抱着红肿的爪子暗自伤神,百般纳闷。
怪了、怪了,这纯钧剑还专挑左手打,好让自己右手能继续抄书!
此剑作风如此严厉,惩戒手段如此狠酷,貌似还有极度控制癖——
啧,怎会是自家师侄一缕神识之宿体?!
谢岙扭头瞅瞅,见纯钧剑浮于桌案前,寒洌剑气内敛,却未彻底消失,仿佛沉沉警告,监督此后一举一动,而自个儿衣袖依旧被两道剑气固定在桌案上。
谢岙苦哈哈叹口气,只得捉住毛笔,蘸墨抄书。
宽敞衣袖内,一团白毛团子动了动,包裹束缚的符纸上有一道剑风划破的口子,在毛团挣扎之下,越扯越大——
盏茶时间后——
谢岙隐隐觉得身上似乎有些痒,那痒意时隐时现,若有若无,随风而去,又随风而起。
谢岙正为了晚饭奋笔疾书,不加理会,然而没过一会,那痒意越来越重,兼之眼角发痒肿胀,鼻子堵塞,浑身发热,呼吸也有些急促——
如此特点,分明是过敏症状。
谢岙自小身强体壮,从不对任何食物过敏,身为木头桩子更不可能对花粉过敏,如今乍有此症,一边纳闷是不是衣服没晒透,一边扛不住浑身泛滥痒意,屁股不由动了动。
“啪——!”
剑光闪过,纯钧剑鞘重重拍在了谢岙屁股上。
谢岙差点捏断了毛笔,尚不及有其他反应,就觉钝痛之下,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痒意竟然自腿间蔓延开来,仿佛囤积许久的痒蛊被拍散,丝丝缕缕弥漫下.身。
“唔......”
谢岙红着两眼,忍不住又扭了扭屁股。
“啪——!”
剑鞘一旋,又是一次不容迟疑拍下。
谢岙手腕一颤,毛笔落在纸上,鼻子堵塞越发严重,半张嘴呼吸更加急促,下.身似乎被什么柔软细毛徐徐轻刮,牢牢粘附,若有若无,痒意蚀骨难耐......
柔软......细毛?
谢岙快要被浑身热度融成木浆时,猛然想起之前浴汤中飘着的根根白毛。
难不成......自己是对兔毛过敏了?!
谢岙这般一想,越发觉得浑身上下好像粘着兔毛,恨不得立刻脱了衣服抖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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