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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沈千雁遣人前往云剑阁报信,声称玄乐宗已将顾楼吟生擒。
虽然云剑阁对顾楼吟下了追杀令,但想着顾楼吟到底是顾杭的亲生儿子,沈千雁暂且留了顾楼吟一条性命,留给云剑阁处置。
顾杭闻言后,不急不缓道:“顾楼吟只身独闯云剑阁尚能全身而退,玄乐宗是如何将其制伏的。”
玄乐宗的报信弟子不亢不卑:“论剑法,玄乐宗自然无法和云剑阁相提并论。
然顾楼吟有心魔在身,玄乐宗又善以音律窥人心,所谓一物降一物,顾楼吟会落在玄乐宗手上也在意料之中。”
说完,报信弟子抬头看了眼顾杭,只见对方神情喜怒难辨,看不出破绽,也不知他是信还是不信。
钱桑道:“沈宗主曾经在云剑阁布下琴音阵,也不过是困住了顾楼吟一时。
现在萧玉案又活了过来,想再利用顾楼吟的心魔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顾杭还未表态,林雾敛先坐不住了。
“师尊,玄乐宗擒到的究竟是不是楼吟,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说完,便剧烈地咳了起来。
上次在密道里受了顾楼吟一剑,林雾敛元气大伤,接着又被萧玉案喂了某种连韩莯都查不出的药,伤势迟迟未愈,只能缠绵病榻,活生生被拖成了一个废人,连剑都拎不起来。
今日他听说玄乐宗来了人,还带来了顾楼吟的消息,强撑病体赶来。
顾杭和钱桑还站着,他却坐着,脸色灰败,髋骨凹陷,已是病入沉疴之态。
顾杭扫了林雾敛一眼,将玄乐宗的弟子打发走,冷声道:“你对他的事倒是积极。”
林雾敛勉强止住咳,道:“青焰被盗,一城的残魂也不见了踪影,难道师尊就不急么。”
顾杭道:“但愿你是为了青焰急。”
林雾敛面上一僵。
钱桑见状开口打圆场:“急归急,也不能贸然行动。
玄乐宗本就不是个老实的,又出了沈扶归这么个少主。
如今青焰在顾楼吟和萧玉案手上,阁主有所顾虑也在情理之中,说不定这就是个陷阱。”
林雾敛道:“万一这不是陷阱,那我们岂不是失去了拿回青焰的机会。”
顾杭思量片刻,道:“先派几个人去玄乐宗一探究竟,不必太强,也不能太弱。”
当日,云剑阁年轻一辈中的大弟子江流远带领一众师弟,动身前往玄乐宗。
江流远等人到达玄乐宗时,发觉宗内气氛低沉,玄乐宗弟子各个表情严肃,似对什么心照不宣的事情讳莫如深。
江流远问接引他们的玄乐宗弟子:“玄乐宗是出什么事了吗?”
玄乐宗弟子犹豫道:“没,没什么事。”
跟在江流远身后一个名叫许乘风的师弟道:“这都什么时候了,刑天都嚣张成这样样子了,你们玄乐宗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们云剑阁不能知道的吗?!”
玄乐宗弟子赔笑道:“不敢不敢,就是家丑不好外扬。”
江流远问:“可是沈少宗主他……?”
玄乐宗弟子苦笑着点头:“我们少宗主因为宗主要把顾楼吟交还给云剑阁一事,闹了一大通,被宗主关了禁闭还不消停,搞得宗门上下乌烟瘴气。”
许乘风嘲弄道:“这确实像你们少宗主会干出来的事。”
江流远打消了些许疑虑,问:“顾楼吟现在在哪。”
“在宗主布下的阵法中,二位道友请随我来。”
在玄乐宗的魇刹牢中,江流远等人见到了他们曾经的少主。
顾楼吟全身上下挂满锁链,双手吊起,眼帘紧闭,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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