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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眯了眯眼,拉住了她,道:“儿不会对你做些什么,也不会告诉别人你来过。
儿只想问你,如今京试可曾结束了?可曾放榜?”
她被关的早已分不清时间。
弄扇怔了怔,道:“早已结束许多日了,这下半月殿试都要开始了。”
*紧紧拉着她衣衫,生怕她跑掉,平声问道:“谁是京试会元?可是薛微之?”
所谓京试会元,便是京试的头一名。
弄扇想了想,细声细气地道:“金玉直是会元,薛微之是第三。
不过薛微之倒也有喜事。
放榜之日,官家在宫中设宴,在宴上给薛郎君赐了婚。
他不过是个刚通了京试的书生,却能娶得左卫上将军的嫡女,也真是祖宗积德。
那娘子奴见过,可好看了,跟牡丹花儿似的。”
弄扇顿了顿,又嘻嘻笑道:“大家都没押中,只阮二娘押中了。
她之前押了两百五十两,一下子翻了五十番,得了一万两千五百两银子哩!”
*神情淡淡地,却是没有说话,垂头不语。
弄扇又钻了狗洞离开,虽心觉离奇,可也没有深想,转眼儿就忘了这番邂逅。
不曾想几日之后,殿试当天,流珠正与弄扇等人商量衣裳的事儿时,怜怜忽地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喘着气道:
“娘子,*小娘子跑了!
她日日夜夜,挺着肚子,刨了个狗洞,刚刚从狗洞里钻出去了,如今多半是去找那负心汉了。”
弄扇还不知那日遇见的便是徐*,只睁大了明镜似的一双美眸,好奇的很。
流珠一听,脸色却遽然一变,忙令家仆出去找人。
她急的不行,直对奴仆道:“她才施了最后一回针,指不定什么时候,那死胎便会流下来。
她胡跑什么?胡跑什么!”
却说母子连心,那徐*施了几回针,冥冥之中,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已成死胎,直感觉天旋地转,看着这世间的人,仿佛个个都和自己对着干。
心仪的郎君,当自己是个玩物,满腔真心,却是错付;爹娘和三婶等亲戚,定是将她当成个傻子,对她恨铁不成钢,嫌弃得很;而她则前途黯黯,活着便是苟且,便是个笑话。
傻子,玩物,笑话……她徐*,何以沦落至此!
那日自弄扇口中得知薛微之的喜事后,徐*在房中颓然待了许久,愈想愈是痛苦,却不肯就此作罢。
思来想去,她便每日都偷偷摸摸地去刨那狗洞,日复一日,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是将那不大的洞刨到了自己也能通过的地步。
这一日,东方刚现了鱼肚白,这小娘子趁夜半无人时,梳洗干净,打扮整齐,自狗洞伏身钻了出去,随即又偷偷潜入厨房,拿了把寒光凛凛的菜刀揣入怀中,之后便从这宅院的一处暗门逃了出去。
流珠这宅院,当年是大宁夫人的京中府邸。
为了偷情方便,先皇便在这宅院建了处暗门,在此巧设机关,而门的另一边,则是处极为僻静,惯常无人的深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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