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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鸟,却不喜欢笼中鸟。”
慕君颉一边说一边打开了笼门,两只小鹦鹉却犹豫着不敢飞出来,过了半响,才有一只飞出了笼子在外盘旋,另一只仍乖巧的待在笼中。
慕君颉伸出手,剩下的那只没飞的便蹦蹦跳跳的跳到了慕君颉手心上,黑豆般的眼睛望向慕君颉,还啾啾叫了两声。
看着手里的小鹦鹉,慕君颉的语气中似乎带了一丝怜悯,“你看,关久了,连飞都不敢飞了。”
西门桥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慕君颉那只剔透如玉、纤长漂亮的手一点点收紧,把那只小鹦鹉活活捏死在手中。
转眼间血肉模糊。
守在一旁的唐炎立即上前,拿出一张干净的手帕将慕君颉手上的血擦干净,然后将一枚药丸放到慕君颉掌心。
慕君颉看也不看,直接递向西门桥。
“严大人,这是?”
“唐门毒药。”
慕君颉缓缓道:“只有制毒之人才能解,往后每年年末,会有人送解药与庄主。”
西门桥望着毒药半响没有动,慕君颉也没有动。
一时静默。
又过了片刻,慕君颉轻轻笑了笑,收回了手。
然而就是慕君颉收回手的那一刻,西门桥猛然从慕君颉手中抓起药丸,毫不犹豫的一口吞了下去。
他不过是小小的一楼之主,大皇子能用他听风楼,这就是一个难求的机会。
纵然朝廷中人信用不高,可若放过了,这机会就永远不会再有了,事已至此,他宁愿一赌。
“西门楼主不要怪我,”
慕君颉看了西门桥一眼,“毕竟我与楼主并无深交,若要说信任,恕我一时无能。”
服了毒药之后,西门桥反而释然了,“在下明白,这也省了在下费心去证明忠心。”
“楼主果然是聪明人。”
慕君颉又是一笑,笑容依旧干净无辜,简直漂亮的让人着迷,仿佛做了再多恶事,脏了手的那个也不是他,随即抬手挥退了唐炎,低低问:“杀人对西门楼主来说,不是难事吧?”
西门桥忙点了点头,慕君颉道:“今晚替我去杀一家人,先杀人,再放火。”
说起杀人,慕君颉的语气仍轻描淡写,“让他们穿着官兵的衣服去,外面再罩一件平民的衣服。”
说着,慕君颉拿出一张纸,“地址在这儿。”
西门桥看了看那张纸,正想接过来,慕君颉却收回了手,“记住了?”
西门桥点头:“是。”
“那你去准备吧。”
慕君颉把纸条拿在手中,运起内力,纸条竟转眼化成了粉末,一吹就散了,“事成之后,扬州盐矿的运输,恐怕就要麻烦听风楼了。”
顷刻间便将纸张弄做粉末,西门桥自问自己根本做不到。
眼前的少年内力深到这种程度,简直让西门桥心惊不已。
然而惊骇很快被惊喜取代了,盐矿运输是多大的肥差,但凡有脑子的人都清楚。
可如今扬州盐矿被刘太师握在手里,就算是刘太师倒台,也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一切都转而回归到皇帝手中。
西门桥顾不得想慕君颉将要怎样代替刘太师成为扬州盐矿的新任掌控者,却是莫名相信眼前的少年定能言出必行,随即道:“严大人放心,在下必定妥善布置,百无一失。”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再再次谢谢兔及妹纸的雷!
好想说一句兔及大人我们做朋友吧~~
蠢作者不敢奢求有雷,只求消灭零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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