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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机会,只怕是已经送到了皇帝眼前了。
司徒岚握住林琰的手,“子非,你记住,你只是翰林院一个七品小编修。
有些个朝事背地里与皇兄出个主意尚可,别的,不要去管。”
林琰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卷进金陵假报水患之事,不过这个,若是皇帝有心,又岂是自己可以避开的?此时也并不与他争论,乖乖点头道:“我自然知道,多谢你费心。”
两个人头挨着头说了许久,司徒岚很是享受这种亲昵。
好景不长,外头一声“大爷,可要点上灯?”
打断了两个人的温馨。
司徒岚看看雅间儿里光线昏暗,索性起身,“咱们也走罢?”
林琰点点头,二人相携出了酒楼。
次日早朝,皇帝司徒峻果然面色沉重,将金陵知府的折子掷在了金殿之中,急命户部拨款赈灾。
皇帝又下诏书,检讨自己登基以来施政是否有过。
皇帝既已摆出这样的姿态,京中或是金陵的官员自然不能落后。
一月之间,请罪的折子便雪片儿一般堆满了御案。
司徒峻并未立即便彻查金陵水患一事,反倒是就这么揭了过去。
私下里司徒岚与司徒峻说起,司徒峻冷笑道:“欲终取之,必先予之。
横竖是等了这许久,也不在乎多等个一年半载。”
喂得越多,将来清算起来,才更加痛快。
却说皇帝如何暗地磨刀霍霍不提,单说那荣国府中,却是有人欢喜有人怒。
前两日恰值东安王府老太妃寿辰,荣府与东安王府算是世交。
那荣喜堂的大匾额便是第一任东安郡王手书。
如今王府依旧显赫,荣国府自然不会错过了这交好的机会。
女眷中从贾老太太起,到邢夫人王氏,再有宁府的尤氏,都是按品大妆,前往东安王府拜寿。
外头男人贾赦贾政贾珍也都各有贺礼。
东安太妃席间因与贾母笑道:“都说你们府里的姑娘个顶个儿的好,你也不说带了出来走动走动?”
贾母欠身道:“她们姐妹不惯见人,都羞手羞脚的。
没的带出来叫人笑话。”
“这话可见是自谦了。
贵妃的妹子,能叫人笑话了去?”
东安太妃双手交握放在膝上,“王妃曾见过一回,回来以后可是没口子夸奖的。”
东安王妃坐在下首,闻言笑道:“可不是么,老太君府上三个姑娘,都跟娇花儿一般。”
东安王府家里有个三公子,是从小养在老王妃身边的,甚少出来。
这是京中多数人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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