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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汉远提杯未动,眉间紧皱,“他一早便寻见了曲臻,当晚却冒充你到顺喜茶楼套话,次日又于宋家庄屠尽我荼罗帮帮众,这金袍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这还用说?!”
范呈祥一拍桌子,“准是那婆娘对他使了什么美人计,将堂堂金袍调教成了裙下臣!
那日在宋家庄,她扮相演戏连我都不曾识破,一看便是阴险狡诈、善弄人心之人!”
“大人说得没错啊!”
地上的赵响跟着哀声控诉,“当日那婆娘刚挟持过朗月仙姑,转头就对着那黑衣男子挤眉弄眼,还当众与他拉拉扯扯!
那金袍准是色迷心窍才......”
——“闭嘴!
这没你说话的份儿!”
胡汉远对赵响厉声喝完,转头示意小六将这个脏东西带走。
“先将他关上几天,没我的吩咐不准放人!”
赵响一听还要被关,颤颤巍巍将双手合十,两行热泪从狭长的眼缝间流出,但他还未来得及言语,便被小六捂住嘴、连提带踹地轰出门,移交给了屋外的弟兄。
雅间内,霍三看向赵开印,语带顺承道:“赵大人,您怎么看?”
霍三行走江湖多年,没少听说那金袍大杀四方的事迹,几日前他于巷口被金袍打晕,也算领教过他的身手,因此才更不愿相信这样的高手会为美色所惑,被一介女子利用。
赵正印显然也未将范呈祥那套“裙下臣”
的说辞放在眼里,他盯着平静的茶面,徐徐道:
“我听闻那金袍无心无情、剑出无回,死在他刀下的亦不乏玉女娇娘,想来并不是会为女色蛊惑之人。”
赵开印所言正是霍三所想。
“赵大人所言不假。”
他便接着道:“昨日我问过传令司的人,他说这金袍入会十年,眼里素来只有赏分,断无执令不杀的道理。”
“不管怎么说!
他杀了我荼罗帮半数的人,这事儿不能就这么了了!”
胡汉远说得咬牙切齿,守在门口的小六听闻此言,更是眼含泪光,双拳直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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