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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睡觉吗？好吧。”

工作人员带着方嘉瑞往里面的摄影棚去：“记得Gari上一次来是前年了呢，去年一年在美国很辛苦吧。”

“也还好，年末的时候辛苦一点。”

到了摄影棚的位置，工作人员比出一个请的姿势，方嘉瑞跨步走了进去。

这个摄影棚他进来过几次，旁边放有各种参照姿势的照片，摄影师还会指导他们摆出各种各样的动作。

“好，侧身，微笑，眼神柔和一点，想象旁边有一个需要你珍惜的人，很棒，很不错。”

“接下来来一个可爱的动作吧，比出兔耳朵的姿势，两个剪刀手，对，这就是兔耳朵，想象你的前方有一个人，眼神看向你双手中间的位置，对，很好，两只手离得再远一点呢，等等，让我看看距离，对，就这样。”

“下面的动作——”

明旭待在外面，和PSM公司的工作人员聊天，同在娱乐圈工作，他们聊天的内容往往离不开对公司的吐槽和圈子里的瓜；PSM虽然是面向粉丝开设的大头拍公司，和圈内许多艺人都有过合作，但相比SFT这种艺人经纪公司，吃瓜还是略逊一筹。

“听说Gari家特别有钱，不输Wonhun家那种，这是真的吗？”

PSM的人压低声音：“我还听说他因为从小被太多女生追求，现在很厌烦女生，这个也是真的吗？”

“这个当然是假的，哪里听到的这样虚假的传言，不过前一个倒是真的，Gari家确实非常有钱，但是我也不知道和元勋家比谁更有钱，应该还是元勋家更有钱吧。”

金盛集团，那可是个庞然大物。

“哇。”

PSM的人很惊讶，顿了顿，又道：“我听说他不去夜店酒吧，也不去和女爱豆约会，我听好几个女爱豆说过他，说他特别难沟通，他私底下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你不是见过他好几次？”

“是啊，所以我问私底下嘛。”

“私底下和表面上没有区别啊，Gari其实很温和，他的家教感觉很严，我甚至都没有听他说过脏话，感觉是严厉的母亲和父亲教育出来的孩子。”

“那Wonhun呢？”

“Wonhun，也是很好的艺人啊……”

拍摄花费了一个多小时，方嘉瑞拍摄完成出来时，场外只有明旭一个人在等待，PSM的工作人员不知道去了哪里。

1月的首尔温度很低，他快速把羽绒外套穿上，带着助理往外走。

“晚上吃什么？有想吃的吗？”

……

第三日晚上，姜尚民收到录音笔里长达一个多小时的录音时是欣喜若狂的，他大把钱撒出去，现在终于有一个有回音了，足足一个多小时的录音，可以想见是怎样劲爆的大料。

他就说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完美无缺的人，越完美的人背地里隐藏的阴暗面就越多。

这一次终于被他抓到了吧。

姜尚民打电话把助理喊来加班，一个多小时的录音，他要亲自听。

播放键按下的那一刻，姜尚民难掩面庞喜色，小助理强忍心头怒气。

“……不输Wonhun家这种，真的吗……志贤，你的意思是志贤有很严重的洁癖吗……不严重，但是确实有……”

录音播放完的那一刻，姜尚民已经睡着，小助理愁眉苦脸，思考着如何应对过接下来领导的责问。

虽然是姜尚民的失误，但是知道没什么料的那一刻遭殃的绝对是他。

他已经连续加了一个月的班，年末财务部在公司会议上汇报完后，理事们要求姜尚民做这一年的职务报告，分析去年营业利润不佳的原因；这个报告姜尚民自己不做，只会让他和秘书室做。

去年一年里，男团的收益降幅最大，FOR因为琳娜怀孕事件导致收益数据不佳，Superstar基本已经被公司股东摒弃，Mirol去年一年回归了两次，一次比一次糊，收益还没有成本高；

女团里，Lover开始过气，Being被Greencherry压着出不了头，投资的子公司推出的女团也没有多大水花；他们查了一年的数据，四个人花了两周时间写完这份报告，结果拿给姜尚民不到一个小时，他就说不行、需要重写，又花了两周修改，终于在昨天修改完毕，得到一个勉强可以的评价。

他本来以为今天可以准时下班，但他今天又被姜尚民喊来加班！

他这些天每天睡眠时间最多只有四个小时！

助理垂着头靠坐在椅子上，他感觉自己呼吸有些急促，一想到一会儿还要面对姜尚民的诘问，他就没有说话的欲望。

他会把文件夹摔到他身上，会骂他不长脑子，会扣他的工资，会说他一点用都没有。

助理忽然就流了眼泪，他坐在椅子上，手背蹭着眼角，眼泪像水花一样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