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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朱標这边,也在深思著整个案件的过程,隨即他简单整理了一下:
“也就是,浙东淮西两系文官策划科举舞弊案。”
“浙东系中决定退出並暗算淮西系,想要一举扳倒他们。”
“为了置身事外,隱藏在淮西系中的浙东系官员去见了定远侯王弼。”
“此人言称,浙东系官员科举舞弊。”
“王弼身为淮西勛贵,和淮西文官大族一体,与浙东系爭斗数年也有仇怨,选择举报。”
叶煊是將整个案件详细分析、假设了一番,太子朱標则是把案件归纳总结清楚,如今这起案件的大致脉络,已经明了了。
归纳总结清楚后,太子朱標止不住的心中骇然震动,因为叶煊分析的井井有条,案件的最终真相真的很有可能是这样的,甚至目前锦衣卫调查的诸多可能中,这种猜测也是最接近真相的。
关键的是,叶煊缺少了很多信息啊,就能从中猜测分析出大致的案件真相。
这能力,过於可怕了。
“让毛驤来一趟,问问他查清楚这些时日来往定远侯王弼府上的官员信息没有。”
“还有,又是谁將[科举考题泄露],这件事情告诉范敏、滕毅的,这个人又是怎么得到这些信息的。”
朱元璋心中思绪涌动,让太子朱標去吩咐侍卫,唤毛驤前来。
朱標闻言缓步离去,没过多久就返了回来,毛驤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到,毕竟目前毛驤经手的案子不少,胡惟庸案和科举舞弊案这两桩大案除外,还有不少小的案件。
“真没想到,咱大明的官员,论起算计一个比一个厉害。”
“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算到咱乖孙的身上。”
“但凡参与到这起案件的官员,咱绝对將他们剁碎了餵狗。”
朱元璋大手猛的一拍桌子,他似在自言自语,也似乎在向太子朱標和叶煊表明自己的態度,很显然根据叶煊的推测,他已经认为,这起案件事情原委就是这样的。
让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这群文官,未来想要把持朝政,这是將他老朱家的皇帝当成软蛋捏啊。
叶煊在下方表现的很沉默,没有回应什么,这起案件他確实已经分析的很清楚了,现在剩下的就是锦衣卫部门追查涉及舞弊案的诸多大臣了,还有具体是谁將科举舞弊的消息传递给王弼和范敏、滕毅等人的。
案件他虽然復盘的差不多了,可他想来老朱应该还有问题要问他,比如一条鞭法和摊丁入亩这些国策,这种对大明有著特殊好处的制度是他创造出来的,当时由於时间的原因,还有一部分故意的原因他並没有写的很详细,老朱若是想实行的话,不可能不问他吧?
他现在就等著老朱询问呢,然后把两种制度讲明白了,让老朱再次见识到自己的能力。
接著寻找机会,將自己怀有医术的事情说出来,去治皇长孙朱雄英的病。
可这时,太子朱標忽然开口了,他並没有顾及叶煊在场,看向朱元璋躬身,语气诚恳道:“父皇,儿臣认为还是不要过於杀戮官员了。”
“只论罪参与到此案中的大臣即可,这起案件不可像胡惟庸案那边牵连下去了。”
自奉天殿到春和宫、自春和宫到乾清宫,路上朱標始终在思考这件事情,他认为父皇的与驾驭臣子之道太过於严苛恐怖了,大臣们在这种高压环境下工作不是好事,他准备劝说陛下。
也是因为叶煊在这里,叶煊是个聪明人,岂能看不出来父皇这种对待臣子方法的坏处?希望叶煊能站出来帮自己说说话,劝劝父皇,他感觉父皇看重叶煊,叶煊说出来的话或许能有点用。
朱標这话刚落下,朱元璋就淡淡的扫了一眼,那眼神中仿佛似在看一个不爭气的孩子、不懂事的孩子、不知晓老父的心的孩子。
他想了想,转而將目光投向了叶煊,打量了起来。
他不得不承认,叶煊是他迄今为止见到了最有才干的人,这等智慧过於可怕了,正好朱標说起了这档子事,他不如趁此询问叶煊一个问题。
“叶煊,咱想问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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