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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太医院院使戴思恭刚刚被下狱啊,更何况自己这个副院使了,说不定到时候自己的下场还没有戴思恭好,比起原本失望、最后失望,更会让陛下震怒的是,有了期待、然后失望。
隨著王履摇头说不行,其他太医和民间医者也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行,我感觉这药方並没有作用,看不出来能治疗天。”
“治疗方法太简单了,能有用么?”
“[人痘术]?荒谬!”
太医和民间医者也不敢断言有效,再加上有太医院副院使在前否定这药方的能力,他们也就跟隨著发言,这让老朱的脸色也渐渐阴沉了起来。
这么多人都说不行。
否定了戴礼给出的药方。
再结合戴礼刚刚二十出头的年龄。
昨日其父戴思恭被下狱。
已经能够看出来,戴礼完全是救父心切,所以才拿出了这无用的药方来,盼望著可能有效,但这些行医多年的医者都说没有用,他可能会相信年轻的戴礼么?
“给咱拖出去,杖毙。”
朱元璋冷冷的看了远处的锦衣卫一眼,淡声道。
眾多太医心中惶恐跪在地上不安,生怕牵连到自己,戴礼这个时候也害怕极了,但他没有忘记叶煊交给他的话,胆从心中生!
“陛下!
!”
他高呼一声,神情激动,言语中很是严肃,直视著朱元璋:“陛下,听我一言。”
“皇长孙身染天,此乃歷朝歷代不治之病,偌大太医院无人能治,纵观我大明朝各地亦无医者能治。”
“所有人都不能治,皇长孙性命將忧!”
“为何不让臣试一试,若是有效呢?倘若臣的药方確实无法治好皇长孙,臣愿任凭陛下发落,愿受诸刑!”
戴礼这也是被逼急了,为了救老父他不得不鋌而走险,现在为了能活下来也必须要出来说话,叶煊就是这么教他的,他也是这么说的。
接下来,听天由命。
整个春和宫外,寂静了下来,凌晨的风徐徐吹得,显得萧瑟,將跪在地上的眾多医生们衬托的更加颤颤巍巍,每个人都惧怕极了,谁也没想到小小的戴礼胆子这么大,敢这般和皇帝说话。
“陛下,不能让戴礼试,或许这戴礼就是因为其父被下狱,包藏祸心呢。”
“是,不能让他试。”
“我等否定这药方能治疗天,戴礼虽从小学习医术,可医道之路才多少年,岂能创造出治疗天的方法?”
跪在地上的诸多太医中,很多人都开口道,他们劝諫朱元璋不要尝试戴礼的药方。
一旦戴礼失败了,皇长孙真的有个好歹,他们都要遭殃。
戴礼虽不是太医院的人,可他是太医院院使戴思恭的幼子,他如果把皇长孙治死了,陛下恐怕会迁怒整个太医院啊!
听著这些话,戴礼只感到心中有些愤懣,难道他治好皇长孙,不是一件好事么?这段时间以来因为皇长孙的病,没少有太医遭受牵连,而即使明知道这病治不好,陛下依旧下令每日让太医们过来检查,医治。
结果就是没人能够治好,然后陛下震怒,然后太医们被下狱、杀掉。
皇长孙的天病若是能真的被治好,所有太医心头的一座巨石也就消失了,能安安稳稳的活在宫內了。
这就么不相信他?
朱元璋静静的看著面前直视他的戴礼,最终看向其他跪在地上的太医和医者们道:“这药方,会不会对咱的乖孙有害?”
闻言,立刻有人道:“倒是无害...”
“既然没有害处,那就让你试试吧。”
朱元璋嘆了口气,挥了挥手,示意让戴礼进入到春和宫內,为皇长孙朱雄英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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