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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被截断的节点,硬生生将阵纹分成了矛盾又统一的两部分。
可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岑深一时想不明白,问过乔枫眠,他却也摇头,“这柄刀是我父亲为我订做的,我见过那个匠师两次,统共只提了一个要求——要杀人够快,一击致命。”
说着,乔枫眠的指尖轻轻抚过刀身,眸光中流露出一丝怀念。
血染黄浦江的旧事已过去百年,许多人都被遗忘在了历史的尘埃里,只有这把刀还记得当年饮过的每一滴鲜血。
“杀人刀,的确只要够快就可以了。”
桓乐道。
他有着得天独厚的血脉天赋,更自幼习武,爹爹曾经教导过他:一个好的刀客,不能没有一把好刀,但也不能过分依赖于刀。
刀是刀客的一部分,杀人的,是人。
岑深自是不懂这些,无论是乔枫眠的过往还是桓乐的,都离他太过遥远。
他的注意力还在那个诡异的节点上,这样奇怪的绘制方式不是一般匠师会用的,而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
可是一时半会儿他也想不起来,这时崇明端着早餐过来,岑深并不想看这两人在他面前秀恩爱,于是便带着桓乐告辞了。
乔枫眠带着崇明,他带着桓乐,关键是崇明和桓乐都是狼狗,总觉得气氛不大对头。
“我觉得那个乔枫眠也挺好的。”
桓乐追着岑深的脚步,语气轻快。
岑深不予置评。
“他跟崇明真好啊,很般配,对不对?”
桓乐再接再厉。
岑深依旧沉默。
“我们狼犬一族都很好的,特别会照顾人,而且特别忠诚、特别值得信赖,长得也好看。”
“……”
岑深往旁边移了一步,桓乐便也右移一步,步步紧逼,还大着狗胆去牵他的手。
握住的那一刹那,桓乐心里像开了花。
“放手。”
岑深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过头来看他。
“那你看着我的眼睛说。”
桓乐握得更紧了。
岑深转不过头来,他怕看见桓乐那双让人拒绝不了的眼睛。
可偏偏事与愿违,桓乐又凑到他眼前来,侧着身子歪着脑袋看着他,撒娇似的说:“不要放好不好?”
岑深强硬的冷下脸来,“不行。”
桓乐眨巴眨巴眼睛,“为什么不行啊?”
岑深:“没有为什么。”
就是不行、不可以、不能够,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为什么非要来招惹我?
我不想要什么临死前的绚烂,不想要什么长安的春光、桥边的红石榴,如果注定要失去,注定要在最难以割舍的时候硬生生从心口剜下一块肉来,痛哭流涕、难看至极,我宁愿选择平静的死亡。
你开开心心的来,再开开心心的走,不好吗?
越是想,岑深的眼神就越冷,所有的情绪都被埋藏在这层冷硬的薄膜下,仿佛坚不可摧。
两人僵持了许久,桓乐终于慢慢放开了他的手,但却没再像以往一样一笑了之,而是一屁股坐在了路旁的花坛边,别过头,似是生气了。
岑深烦躁得想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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