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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吟不由得叫屈,她原本就是以色侍人,难道,还应该幻想一些神圣的感情不成……
卫辞已被热火烧得头昏脑胀,略带粗暴地将她扔进床榻,扔来一件鸳鸯肚兜。
自己则靠坐在床尾,单腿曲起,恰好掩住她探究的视线。
小臂上的青筋,因抓握动作暴起令人口干舌燥的弧度。
明明还不到盛暑,明明纱帐极轻薄,宋吟却仿佛身处蒸笼,忍不住轻吐舌尖以纾解热意。
卫辞侧目看她,下颌微扬,喉结快速耸动,薄唇无意识地张启,泻出粗重呼吸。
像是沙漠中渴水的人,忍耐着不触碰面前绿洲,不知是出于不舍,还是担忧一切不过只是幻觉。
大颗晶莹汗珠晕湿了中衣,纯白化为透明,黏在肌肤上,勾勒出男子蕴含了力量的肌理。
宋吟不争气地摸摸鼻尖,忧心会流淌出热烫血液。
她的动作令卫辞恍然大悟,手中顿了顿,俯身靠近,噙着坏笑:“是我疏忽了。”
“?”
卫辞在她妩媚的眉眼间落下一吻,问道:“吟吟想要了,是不是?”
宋吟瞠目:“不是……”
他却只当她口是心非,湿热的吻缓缓移至唇上,吐息交织,嗓音低沉动听:“想要便说出来,总归只有我一个在动,累不着你。”
宋吟眼神一阵躲闪,怯怯落于他形状漂亮的唇,也忆起藏在里头的舌尖有多么灵活,又有多么温暖。
但时辰不早了,她义正严辞地拒绝:“你若不刻意勾引我,我便不会想。”
卫辞怔愣一瞬,旋即失笑,心想到底是谁勾引谁?
譬如床榻大分明至可容三四人并躺,她却偏往他怀中挤,且素来只爱着一件薄薄的亵衣,叫人连手都不知放于何处。
又譬如,分明面色红润,却装作手脚乏力,摆出诱人姿态哄他擦拭水珠。
啧啧……
宋吟只想他速战速决,跪坐起身,以吻助兴,催促道:“你快些弄完去洗手,我要睡了。”
终于入了京,周遭人声鼎沸。
宋吟透过车帘缝隙往外瞧,见长街宽阔,马车如此行在正中,两旁还有锦衣卫开道,却仍旧留有极大富余,不影响错落有致的小摊,人群亦是畅通无阻。
十六皇子行在前头,卫辞道是再拐一道弯便能分道扬镳,可车夫忽而勒马,回禀道:“昭阳县主的马车拦住了十六殿下。”
堂姐回京了?
卫辞忆起下月是祖母寿诞,见宋吟好奇地望过来,简单解释:“是我四堂姐,应是认出了侯府的马车,待她向十六皇子问过礼,会来打声招呼。”
谁知,昭阳县主却非独自一人过来,身侧跟着青衫竹纹的赵桢奚。
“在车内等我。”
卫辞交待一句,掀帘子出去。
昭阳见了他,掩唇笑笑:“个头瞧着比去年蹿高了些,你与十六殿下是如何碰上的?”
“就这么碰上的。”
卫辞嗓音冷淡,挑眉问赵桢奚,“殿下何故不早些回宫复命。”
“有你这般说话的么。”
昭阳为自家堂弟打起圆场,和和气气道,“殿下若不急着回宫,不如一同去用午膳?前头新开了一间食楼,请了蜀中名厨,热火得很呢。”
赵桢奚瞥过虚掩的车帘,应声:“也好。”
卫辞眸光泛冷,却终究没有发作,转身向帘内递出一手,示意宋吟下来。
“这……”
昭阳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堂弟马车中还坐有一人,且他亲力亲为地上前搀扶,怕是应了先前夏家小姐的猜测。
果然,一截葱白纤手探出,而后是被帏帽遮掩的绰约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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