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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风呼啸,疯狂地撕扯着天地,天上仅有的几片浮云被扯碎,冲天的火云争先恐后四处疯蹿,转眼便如同千万匹红色战马跑遍山野,肆意奔踏。
“这哪儿来的火?这是要将我们活活烧死在这儿啊!”
雄浑的声音在枯树后响起,正是之前的喊话之人。
这身材高大的年轻汉子名叫赵旷,本是河东谢氏的私兵校尉,却被谢行止拎来做这劫财越货的营生。
“七郎,这火是灭不了了,末将护着您冲出去!”
赵旷骂骂咧咧,“艹,一定是萧清煜让人放的火,真够毒的!”
“不是毒,是贪,他们这是想独吞财宝。”
狡童解下随身携带的水囊,打湿了帕子递给谢行止。
谢行止没有接,望向斜对面的某个方向,温然一笑:“就从前面下去吧!”
赵旷:“啊?咱们不藏了?”
“再藏就要被烧成灰了!”
狡童望一眼迅速席卷逼近的烈火,“赵校尉,你难道不想要那些财宝了吗?”
赵旷想也不想:“那可不成,咱们不能白忙活这一遭!”
想要,那就只能从山前下去现身了。
见谢行止已经率先下山,赵旷忙喊:“七郎小心!”
七郎也真是,就这么贸贸然出去,也不怕被萧清煜的人袭击。
“哎哟!”
狡童被他的大嗓门惊得一屁股滑坐到地上。
谢行止含笑,广袖拂开纵横的枝杈,坦坦然无所顾忌地现身:“无妨,他不会动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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