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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概也不想和我这样一个没钱没势的人去登记了,对吧?哦不,是你从来就没有愿意过,你和于家人不过把我当做一颗粟米,没粮食了才想起,有饭吃了就丢弃。
婚礼上于家人那般暗讽,我忍了,上飞机前你消失了近半个小时,回来时于景恩跟在你身后,我忍了,下了飞机你要去看你母亲,我还是忍了,你将公寓的钥匙还给我,与我划清界限,我还是想忍,如今,你跑来住进他的大房子里,对处于水深火热中的我不闻不问,我实在忍不了。
想想自己也是够傻的,不过是一把备胎,无足轻重,还非要把自己安上去转起来,真是不知好歹。”
刘以卿的内心是坚韧的,激励自己奋发图强,可他又是脆弱的,他太缺乏安全感,从小失去父母的人,经不住别人的不在意和低看,这很伤自尊。
李米然不知不觉做了白痴,面对刘以卿的指责,她无法辩驳,刘以卿确实是备胎,她确实做错了。
“对不起。”
除了说这三个字,她还能说什么呢?
刘以卿冷笑,“你们别得意,于景恩做事也不是万无一失,你母亲进去的事情,和他脱不了干系。
对了,米然,别以为他是真的爱你,如果他真的爱你,不会牺牲你,也不会拖你母亲下水,对不对?还有,如果他真的爱你,怎么会让王希云这么快怀上孩子呢?而你跟了他六年吧,对不对,他给了你什么?”
给了她什么呢,六年来,她获得了房子、钱、首饰包包衣服……也就剩下这些了,好像并无其他。
“在乎的人给一辈子的名分,不那么在乎的,就是给房给钱,有钱的男人都有这臭毛病。”
刘以卿冷冷盯着她,看她的眼泪一颗颗流下。
“你这样尊贵的金丝雀,我承受不起。”
那晚刘以卿摔门而出,再没出现。
刘以卿的最后那些话,像烫红的烙铁,在李米然的心里烧出一个洞,说她是金丝雀,似乎没分毫的错。
她的确一直依赖别人,小时候是依赖父亲,再大一些依赖母亲,后来是美爸美妈和于景恩,她从未自食其力过,她的思想始终是绕着于景恩转的,她把好吃好喝好玩当成生活,不是金丝雀又是什么?!
……
李米然做起了尊贵的金丝雀,她发现自己或许是天生的金丝雀,白天衣着光鲜地去学校学习医学插画,晚上回别墅吃饭睡觉,有司机接送,有保镖保护,有保姆照顾,无忧无虑,生活富足。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个月。
与南城的通话,均是通过保镖的手机,一周三通,定时,她未表现出任何异样,除了没有以前的古灵精怪和闹腾,一切如常。
圣诞前夕,她偷偷与南城通了一次电话,长达半个小时,用的是自己的手机。
最后她听见电话那端回答:“三天后,安排好一切。”
这是她要的答案。
三天后平安夜,圣托莫妮卡别墅里,两位保镖的亲人突然造访,两家人在这里团圆。
屋内布置得纷彩新奇,彩灯拉花点缀,室内炉火摇曳着喜庆团圆,孩子们的歌声欢呼声震荡,两家人的笑声传送着喜悦欢快,美酒美食飘香四溢。
李米然很平静,陪他们吃圣诞大餐,跟着他们笑,与他们一起合照,送给孩子们礼物,甚至与于景恩简短通了话,互道圣诞快乐。
她接受了在这平安夜所要做的一切,半夜的时候,她上了二楼,打开房间灯,没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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