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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咬着牙,把头埋在枕头里,疼得冷汗直落,张口咬住枕头,始终跟个闷葫芦一样不吱声。
似乎望见她雪白的脖颈处一行液体溜下,心下略略一酸,打了半晌他终于收了手,狠狠地望着她,喘息一声一声地急促起来。
伸手轻轻去触她红肿的皮肉,她哼了一声,身子往回一抽,赌气躲避开他,只把脸死死地埋在枕中低声啜泣着。
他的手在空中滞了一下,继而伸向她细零零的腰,一把搂住后不由她抗拒地将人拨转回怀里,又动手去解绑住她手腕的腰带,她又羞又屈又恼,只是也不再怎么挣扎了,只把脸别过去不瞧他。
轻轻抚摸她腕上那两道深深的红痕,他忽而想起了从前那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她还是这样瘦,浑身都是骨头,手腕也还是像幼时那样细零零的一束,他两根指头就能捏下,仿佛只要轻轻一用力便会被他捏碎了骨头去。
她初学行书的时候,每回写出来的字软绵绵的,他便会握着她的手腕说:“逸形是有了,却没有风骨,写字的时候腕上要有力,那样才能把力量都倾注到字形中去。”
虽然握着她的手腕,他却不敢用力,生怕捏碎了她细零零的手腕和脆生生的骨头......
她的视野已被薄薄的一层水汽模糊了去,只觉得红肿的臀部升起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挣了挣手,欲抽走,他却不肯松手,两只有力的手臂都环上来,紧紧从身后将她拥在怀中,静谧促狭的空间里陡然先起来的不知是谁的心跳,一声一声清晰、急促起来。
她雪白的肌肤里散发着一种醉人的香气,像清冽的酒香,他仿佛是一个嗜酒的人,难耐地低头就要去品尝。
湿热的吻落在她的肩上,一路寻香.......
“媱媱......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他把手探下去,轻轻拖住刚刚被他狠狠抽打成一片红肿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揉着。
又咬着她的耳朵在她耳边喁喁说着无比动听的情话,听得她满面羞红,簌簌落下两颗晶莹的泪珠:“不要你揉——”
尾音还卡在喉头,柔唇已被堵得死死的,他蓦然将她压下,霸道地向她索吻,一路攻城略地,强硬地不欲给她呼吸的机会,手中的力道越来越重、越来越急,又捏又揉、连揉带搓地弄得她有疼叫不出。
身体里微微闪烁的火苗一下子就被点燃,被那具沉重的身躯压在底下,推也推不动,疼得又叫不出,只能闷在喉咙里不断嘤咛,眼花在眶中直转,揪着他手臂上的硬肌,拼命地咬他,把他施加的痛苦都还给他。
闻得外面有声,只怕是有人过来了,她的心登时一紧,捶打着他的背连连催他。
他弓起身来,拉过被子把他二人都罩在里头,继续压着她亲吻。
脚步声终是近了,钟桓犹豫的声音在外头响起:“主子,船靠岸了,长公主府的高婉侍来了,说是,要接,要接玉鸾回长公主府去。”
他不予理会,闷热黑暗的被子里摸索着去脱自己的衣裳,才脱了一半又听钟桓在外道:“主子,要拦不住了.......高婉侍她说,她说陛下既没让玉鸾侍寝,就还是长公主的人,主子若不即刻放了玉鸾,她就要带着乌衣卫硬闯进来.......”
“她敢!”
他扫兴地从被子里满头大汗地钻出来,急忙下床穿靴,整饬好衣襟阔步出去......
外头的雨下得小了,船也靠了岸,天色有些黯淡,距天明尚有几个时辰。
他由钟桓指引,见到了长公主派来来要人的翠茵,翠茵望着他红肿的唇得意地笑:“瞧相爷满面春风的,莫不是好事将近了。”
他白了她一眼:“人是我救的,贵主说带走就要带走,岂不是太无礼了?”
“可解药是贵主给的,玉鸾落水的消息也是贵主告知相爷的,没有贵主,相爷能及时赶到救了玉鸾?”
翠茵道,“贵主只是为了相爷好,相爷若真心喜欢玉鸾,就不该把他留在身边,而应该把她留在长公主府。”
“若是本相偏要将她留在身边呢?”
“留在身边就是在给自己惹麻烦。”
翠茵嗤得一笑:“玉鸾晚宴在筵席上挑逗相爷让相爷难以自持的一幕,陛下早就看出了一些蹊跷,宣她侍寝的目的亦不过是为了试探相爷,看看相爷会不会出手;昨晚,相爷一时冲动连性命都不要了,若不是玉鸾在身体上涂了药,迷晕了相爷,相爷怕是要闯下弥天大祸了.......幸亏知情的人都是相爷的眼线......玉鸾也去龙舟中准备侍寝了,相爷出现夺人的一幕也就瞒过了陛下;既然陛下的本意不是让玉鸾侍寝,那么玉鸾过去了自然是等不到陛下的;即便陛下一时起兴改变主意要她侍寝了,玉鸾也是不会侍寝的,因为有贵妃。
贵妃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亲妹妹入虎口呢?相爷说是不是?......玉鸾昨晚落入江中被相爷所救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如今,相爷只有趁着天黑将她安然无恙地交于奴婢之手,带回长公主府,否则孤男寡女,共处一夜,天色一亮,可就堵不住悠悠众口了;届时,相爷是要把玉鸾光明正大地带回府中做个宠妾么?可不是让陛下凿凿地摸到一根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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