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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情急,方朝思脱口喝止,又去扯他衣摆,可惜以毫厘之差擦了过去。
心理活动室的门豁然推开,对方的影子消失在楼道。
眼看追不上,方朝思心急错步,意外撞翻矮桌。
动静太响,走廊路过的医护被惊动,赶来查看情况,询问发生了什么。
方朝思放弃再追,喉咙发紧地摇头,哑到几乎发不出声:“……没事。”
他思忖片刻,反手拿起手机,给备注为‘印星’的联系人拨号。
*
“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
提示音响起,玥嘉馆二楼包间内,梁印星摁灭了手机屏幕,蹙眉望了望手边摆着的青瓷酒坛。
“不会吧。”
他苦恼地皱了皱鼻子,“老师怎么还不接电话,难道是睡过头了?”
才刚抱怨完,他被人狠敲了下头顶,龇牙咧嘴地一抬头,望见祝文正在他身后。
祝文脱下风衣,露出深咖色高领毛衣,半挽的鬓发衬出她眉眼冷淡,瞥他一眼,在他右侧落座:“是我让老师多休息,你在编排谁。”
梁印星委屈地闭了嘴,不敢再造次,转而望向右侧。
他搁下手机,空出右手凑近江沅声,冲他晃了晃:“小江怎么在发呆,你也困了吗?”
江沅声双眸聚焦,定定地看向他,弯唇笑了笑:“有一点。”
“唔。”
梁印星屈指,对着他的眼眶比划了个圈,“我觉得不是一点吧,你这黑眼圈,昨晚必然是熬通宵了。”
江沅声微笑颔首:“嗯。”
梁印星颓然地收回手,长叹一声:“又敷衍我,昨天到底怎么回事?我在半路接到方老电话,让我关照你,赶到东院你却跑没影了。”
“而且我好倒霉。”
梁印星敲了敲桌沿,“昨天去你住的酒店送完酒,返程却被撞了侧视镜,我下车想索赔,结果对方是个一米九的岛国人。”
话音落,江沅声在那声“岛国人”
里忽而抬头,眉心微澜:“是谁?”
“我没敢问名字,看着很凶,而且对方直接付了钱就走人了。”
梁印星幽怨地与他对视。
江沅声若有所思:“一米九,岛国人……青年男性?”
“对啊。”
梁印星托住下巴,“脸上还带伤,似个街头混混,讲起华语挺特别,有一点威利语混关西味。”
察觉江沅声神色微妙,梁印星随之一顿,问:“你认识他?”
“也许。”
江沅声垂下眼睫,“师兄,你和祝文师姐还在同居么?”
话题转得太意外,梁印星怔然,祝文替他反问道:“小江,我看你神色,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江沅声沉吟须臾,屈指扣了扣桌沿:“无论如何,你们近期外出时,注意留心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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