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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姑娘说,除了顾大人之外,她想象不出自己嫁给旁人的模样。
好像——顾宁熙听见脚步声,望着月下向她走来的人,低眸笑了笑。
好像除了他,她也从未想过要与旁人共度余生。
夜风轻荡,陆憬第一眼就望见了坐于石上的顾宁熙。
他蓦地忆起少时,有一回元乐入宫,他却因事被父皇召去。
好不容易他处置完所有事务赶回,元乐也就是如这般坐在石上,双手捧着脸颊,眼巴巴地盼着他回来。
侍从皆屏退在外,陆憬道:“怎么跑这儿来了?”
“陛下不是不愿见我吗?”
这倒打一耙的气势,陆憬与她视线平齐:“朕何时说过?你能记清有几日没来见朕吗?”
顾宁熙如玉的面颊染上绯红,一双星眸明亮璀璨。
二人相望,顾宁熙撑了石头,晃晃悠悠地站起身。
怕她跌着,陆憬伸手去护她,蹙眉:“喝那么多酒作什么?”
可下一刻,半是酒醉的人却倾身,直直扑入他怀中。
陆憬猝不及防之下将人抱了满怀,都不曾后退半步,便稳稳地托住了人。
顾宁熙环住他的颈,声音贴在他耳畔,低哑而又诱惑:“陛下不是想要一个答案吗?”
“我自然是心悦你的啊。”
就好像那日京郊河畔遇刺,毫无征兆地破空掠出的几支长箭,还有他向她伸来的那双手。
她那时候纷乱的心跳究竟是为何,哪里能全部计较分明。
唇齿交缠,彼此的气息皆被对方所笼罩。
一切都是那般顺理成章。
殿门被一脚踢开,陆憬仍以原来的姿势抱着人,大步向内寝的方向去。
帐幔被掀开,铺叠整齐的床榻须臾间被压得凌乱。
玉带解开,绯红的官服褪落,接着是素白中衣,翩然落了满地。
白皙胜雪的肌肤耀目无双,其上束胸格外碍眼。
陆憬几乎是没有耐心一层一层解开,束胸骤然散落,入目的柔嫩雪峰尽数填补了他梦中的空白。
万寿节后无需上朝,沉睡中的顾宁熙像是也知道这一点,昏天黑地睡到了午后,方有醒转的架势。
寝殿中喜庆的布置不曾更换,那红色晃了好一会儿她的眼,她才后知后觉自己身在何处。
“睡够了?”
她望着掀开锦帐的人,见他神采奕奕,全然不像劳累过一夜的模样。
她算是知晓了,什么叫追击敌军,能三日两夜不卸甲。
元乐是一语未发,陆憬瞧她转动的眼眸,估摸着没想他什么好话。
“可要起身?”
他笑着道。
顾宁熙不愿动弹,奈何昨日晚间就没吃多少东西,又被翻来覆去抵弄了一夜,此刻自然饿了。
膳食就送到里间,陆憬抱了人下榻。
喝了一碗虾仁粥,吃了六个煎包,顾宁熙总归恢复了两分气力。
往后三日皆为休沐,陆憬亦不回宫,顺理成章地将人留在了王府中。
今日王府为顾宁熙备的衣衫依旧是是一袭水红色绣合欢花的襦裙,很合新婚的喜庆。
陆憬将人抱在怀中,昨日筹备得仓促,还是委屈了元乐。
但他确实也等不了更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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