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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萧听他如此自以为是,暗暗好笑。
厅里安静时许,雷震叹道:“事关重大,咱们还是瞧瞧铁盒在不在吧。”
雷行空道:“瞧什么,保管还在!”
柳莺莺恨得牙痒,极想跳将下去,抓住这臭老头儿,狠狠抽他两个嘴巴,逼他说出藏盒的地点。
忽听雷震又叹道:“爸,说起来,孩儿长这么大,还没瞧过盒子呢!”
雷行空呵呵冷笑,说道:“急什么,我百岁以后,那还不是你的掌中之物吗?”
雷震道:“孩儿不是好奇,只觉多一人瞧看,或能打开盒子。”
雷行空冷冷道:“说什么胡话?这铁盒构造奇巧,老夫把玩多年,也未得一丝门径。
凭你那点儿心眼子,哼,说到开盒,不是痴人说梦么?”
雷震急道:“爸,我……”
雷行空不耐道:“好了,你一路辛苦,歇息去吧!”
不多时,只见雷震闷闷不乐,从内堂出来,出了二门,忽地转身,缩在一根庭柱后面,两眼死死盯着厅内。
柳、梁二人从高处瞧见,心中十分惊讶。
柳莺莺移开一片屋瓦,透过缝隙瞧去,雷行空负着手踱来踱去,步履凌乱,似乎心绪难平,踱了良久,快步出门,向南奔去。
不待他去远,雷震从庭柱后闪出,远远跟着父亲。
柳莺莺牵了牵梁萧的衣角,二人又跟着雷震。
三拨人衔尾追走,逶迤行了一程,哗哗水响,一道泉水从后山流出,顺石渠穿过坞堡。
渠内水清见底,苔痕苍碧,渠上架了一座拱桥,桥两端假山耸峙,翠绿喜人。
雷行空踏上拱桥,左右瞧瞧,弯腰将手伸入桥下。
另三人均想:“铁盒藏在桥底?叫人设想不到。”
猜度间,喀嚓连声,桥头的假山裂开一条缝隙,仅容一人出入,雷行空闪入其内,石缝旋即闭合。
三人恍然大悟,桥下仅是开门机关,铁盒必在假山之内。
这藏盒地十分大胆,谁能料得,宝物藏于当道的假山,开门的机关,竟又藏在桥底。
不一会儿,假山又开,雷行空漫步走出,嘴角挂着笑意。
雷震趁他入内,早已避开来路,钻入树丛,雷行空没料到儿子胆敢跟踪,顺着来路洒然去了。
雷震待他去远,方自树丛中钻出。
梁萧欲要纵下,柳莺莺拽住他,低声说:“假山内恐有恶毒机关,让他先闯,他得了手,咱们再夺过来。”
雷震挽起衣袖,在水底摸索一阵,面有喜色。
一阵响动,假山露出石缝,雷震钻入其中,合上石门。
房顶二人盯着石门,心弦绷紧,直等雷震出门,便杀他个措手不及。
过得半晌,假山洞开,雷震怏怏走出,略一思索,快步向来路走去。
柳莺莺见他不似得了铁盒,心道奇怪。
待雷震走远,与梁萧跳下房顶,抢到桥边,伸手入水一摸,抓到一口铁环,运劲一拽,假山应声分开。
两人踅进门内,里面竟是一间石室,十分阴森潮湿。
柳莺莺合上石门,微光如缕,从头顶小孔射入。
东北角竖着一个五尺高的铁柜,深入地下,上挂六把巨锁,每一把粗大无比,锈迹斑斑。
梁萧运劲一扭,难动分毫,柳莺莺笑道:“小色鬼让开,别碍手碍脚。”
梁萧退到她身后,室内狭窄,站立两人,胸背相抵。
梁萧只觉柳莺莺娇躯似火,浑身一阵发热。
天幸墙壁潮冷,他竭力存意背后那一股凉气,探首望去,柳莺莺拿着两根细长钢丝,插入锁孔拨弄半晌,“喀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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