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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面褪下浑身湿衣,取了屏风后的大浴巾将身上大约擦了擦,一想待会儿还要沐浴,就没穿亵衣,索性拿了雪白的中衣披上,又拿了长裙。
刚要系在腰间,忽然觉得周围的空气似有些浓稠。
回头望去,白希云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背后的!
齐妙呆呆的扯着裙子,雪白中衣半敞衣襟,露出精致的锁骨与胸前沟壑,最要紧的是她没穿主腰,白衣上围透出两点来,湿发粘着脖颈蜿蜒进衣襟。
白希云目光灼热,却没说话。
“阿昭,你,你……”
她张大眼,只看着白希云走到近前,闪神之际就已被他一把按在怀里。
齐妙双手还抓着裙带,因为他抱的太紧,她都快无法呼吸,他又瘦骨嶙峋将她硌的生疼,就只好用力推他:“阿昭,你放开些。”
白希云似乎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只用力收紧双臂,弯身将她圈在自己身前,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一样。
他真的是被她吓坏了。
她能好端端的回到他身边,再度站在他面前,让白希云只想将四方神佛都敬谢一遍,而且他也打定主意,以后不论何时,都不会让她离开自己的身边了。
“你是不是傻?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还敢不与我打声招呼就走?”
“你那时候在睡嘛,我怕打扰你。”
齐妙声音闷闷的。
“睡觉怕什么的?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怕我这一辈子都要一直睡了!
你难道不知道外头有多乱,有多少人对你存了心思?”
白希云低头看她,从他的角度,能清楚看到他的小娇妻撩人的模样,偏偏这丫头生了这幅容貌还不自知,还以为自己只是个寻常人。
他惩罚的咬了下他的嘴唇,呼吸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白希云才觉得心终于安定下来了。
他们之间,并不是他给她多少的保护,而是他在从她的身上吸取平稳和安定,因为有她的存在,他才有目标,生活才有个奔头。
否他重活一次,依旧要经历不过四年就要结束的生命,明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怎么死去,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齐妙闭上眼,双手犹豫的圈住了他的瘦腰。
习惯了坚强的心不知不觉的放松下来。
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却觉得眼泪不自禁涌上鼻端。
在这个才刚认识几天的人怀中,她竟感觉到安全,有一种回家真好的感觉。
吸了吸鼻子,齐妙声音闷闷的道:“阿昭,害你担心是我的不是。
可是人家已经在外面受过惊吓了,也算是惩罚了吧,你就不要勒死我了。”
白希云被她这一句逗笑了。
闷闷笑声从头顶传来。
“傻丫头。”
他退后一步,大手为她理好衣襟,又将裙子拉正,将裙带系好,又拿了帕子替她擦干头发。
他的动作笨拙,却满含着珍视。
让齐妙觉得自己在他跟前,可以做个长不大的孩子被宠爱疼惜。
她忽然就替原主惋惜。
这么好的男人,却是多病的,而原主却已经去了,由她这个陌生人代替了她的位置来享受他的疼爱。
她越发的下定决心,想将他的病医好了。
沐浴过后,齐妙浑身暖透了,就与白希云说起了方才在外头发生的事。
白希云闻言略想了想,立即吩咐人去预备纸笔,写了一封信,叫了玉莲进来:“去将信亲手交给我大哥,让他想法子将信递到二皇子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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