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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妃是姜国仅有,是姜国的恩人!”
“格老子的,日后你要是再说元妃好坏,老子活劈了你!”
他看着跪立在地的西门吹,声音有些哽咽:“你知道两个人为了光明正大相爱付出了多少?元妃去了……陛下也死了……你永远不会明白他们之间的感情,你也不会明白他们的爱究竟有多深?”
当海雪见到赵毅风时,赵毅风正坐在城楼上的台阶上,玄黑的披风铺散在台阶上,像一滩漾开的墨,将他的虚白的脸衬的如地狱来的鬼魅,有一种魂将归西的凄绝。
海雪躬身行礼:“陛下,海雪在此。”
泓玉帝抬眼,低低的声音让他感觉身上的衣衫似是被剥尽。
带着深深的疲倦和心疼的话像一个历经人事沧桑被人诅咒的孩子。
心痛、无奈、怜惜、疲惫、落寞。
“朕在此静候已久。”
“陛下趁公子熟睡之际召树下前来所谓何事?”
赵毅风轻声一叹,感伤如水般蔓延:“朕想知道,玉树的嗓子是如何废的……他的眼睛又是如何瞎的?”
海雪一怔,旋即心下大喜,可心里却有些无法言说的萧瑟和悲凉……
一早就该知道:公子,这是你的夫君啊,您如何瞒的过他?他是你的枕边人啊。
海雪静静的说着那天的所见所闻,泓玉帝静静的听着。
海雪说完后,泓玉帝轻阖了眼眸,掩饰眸中伤痛。
苦笑萦绕在空中:“四个条件——中剑、断骨、眼瞎、失声。
他一个不落的……都做了。”
“江玉树,你真的很傻……你为何这般傻?”
如果他从一开始就不曾拥有,那么也不会渴求。
最残忍的莫过于拥有过又失去,失去后再次拥有,却还是要失去。
得而复失,失而复得,得到又失。
反反复复,终还是逃不脱失去的命运,每一次或许都是凌迟。
红尘三千丈,弱水三千巷,莫非……就真的容不下温润坚毅的他?
多少次受伤,多少次险些丢了性命,多少次撑着最后一口气助自己君临高位,傲世天下。
又是……多少次在失去和得到中纠缠沉浮,又是有多少次眼睁睁看着满怀的希望被撕碎。
不惜一切的救他,护他,助他。
抛家弃国,相濡以沫,只为了那一句死生挈阔。
挫骨扬灰的痛,万箭穿心的苦。
想必也不抵一二。
玉树他,一定很累了,他一定很想有个家。
海雪看着赵毅风轻抖唇瓣,话语疲倦,无助悲哀——
“朕的爱,代价好大……玉树,你很累了吧?”
在城楼阶梯的下方拐角处。
江玉树静立默然,红衣在风中凄凉。
眼角有一丝泪在轻转。
瞒过了那么多人,却没有瞒过你。
这次伪装的这般好。
可为什么你还是知道江玉树……已经废了嗓子,又再次看不见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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