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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翠梅上前,轻轻替儿子盖好被子,关了灯,又悄然离去。
回房躺下之后,她却怎么也睡不觉,想着挂着两条泪痕的儿子,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是做了什么伤心的梦吗?
还是累着儿子了?
她想了很多,却怎么也想不通。
第二天一早,天色刚刚大亮,吴翠梅就被一声尖叫吵醒。
发生了什么?
她猛然睁开眼睛,看了看身旁还在呼呼大睡的老伴,又急忙起身去看儿子,见儿子也在熟睡,这才想到院子里的鸡鸭。
急急忙忙的开了大木门,往院子里看去。
院子里并没有什么异样,但在余光一瞥之中,却发现一个巨大的黑影刚刚遁入了小溪对岸的灌木林中。
吴翠梅暗道不好,急忙跑去鸡舍查看了一下。
鸡舍里的木门没有损坏的迹象,里边关着的鸡鸭也都好好的。
她刚把木门打开,鸡鸭便鱼贯而出,很快就四处分散了。
“刚刚那是什么?”
吴翠梅在心里暗暗嘀咕,“难道是野猪?”
难道刚刚那一声尖叫是野猪发出来的?
吴翠梅疑惑的往回走,走到父子两人忙活了好几天才建好的堤坝附近时,就下意识的往堤坝看去。
不看还好,这一看,立马吓了一跳。
那父子两人忙了几天才弄好的堤坝竟然塌了。
吴翠梅来不及多想,立马跑回屋子里摇醒那两父子。
“快起来,快起来,出大事了。”
吴翠梅叫醒老头,又去喊儿子,“青山,别睡了,快点起来。”
父子两人满不乐意的起了床,来到门口,看着等在门口的吴翠梅,刘远河问道:“大清早的,你干嘛呢。”
“妈,出什么事了?”
刘青山一边伸着懒腰,打着哈欠,一边问道,“是不是大公鸡又跟鸭子打起来了?”
“哎呀,说什么呢你。”
吴翠梅拉起儿子的手就往外走,“你快来看看,出大事了。”
见老婆子拉着儿子往院子里走,刘远河也跟着出去。
连续下了几天的秋雨在今天总算停歇了。
清晨的山风带着浓浓的秋意席卷着硕大的院子,隐约之间,居然还裹着一股水泥的味道。
吴翠梅一边拉着儿子往前走,一边说道:“塌了,塌了。”
“妈,什么塌了?”
刘青山不明所以。
吴翠梅指着前头的小溪堤坝:“哎呀,当然是你们昨天才刚刚弄好的堤坝塌了呀。”
一听这话,刘青山不淡定了,挣开老妈的手就急忙跑过去查看。
卧槽,还真特么塌了。
刘远河也快步走了过来,看着已然塌了三分之一的堤坝,心中很是痛惜:“妈的,这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塌了?”
刘青山也是心疼不已。
这堤坝昨天才弄好,怎么今天就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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