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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寺隼人三两步走进来蹲下身,“手伸出来我看看。”
花见月疼得眼圈都红了,他抬起手怼到狱寺隼人面前,“……疼。”
瓷片扎到了掌心里,此刻鲜血直流。
“很疼。”
花见月又强调了一遍,他的声音里有着哽咽声,“流了好多血。”
“人家好歹是因为你受伤的吧?”
狱寺隼人瞳孔微微紧缩了一阵,他看向一旁的云雀恭弥,很不爽,“医药箱呢?”
云雀恭弥的目光从花见月手上扫过,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心想,这么娇气,果然很麻烦。
他三两步把医药箱丢给狱寺隼人,转身进入隔间换衣服。
“来坐下。”
狱寺隼人说,“我给你取出来。”
花见月的眼泪滚落下来,小声说,“你轻点,我怕疼。”
“……娇气。”
狱寺隼人取出取瓷片的镊子,似乎很无语,“一个黑手党这么娇气怎么行?”
“本来就很疼嘛。”
花见月委屈得不行,“都扎进肉里了,还流血了……我不会死吧?”
“会死,血流光了就死了。”
狱寺隼人呵了一声,然后握住了花见月的手,“别乱动,也别撒娇。”
谁撒娇了?花见月觉得狱寺隼人有点毛病。
疼。
冰冷的镊子碰到掌心的那一刻,花见月手都哆嗦了一下,眼泪掉得更厉害了,“都说了很疼的嘛,你能不能轻点……”
狱寺隼人咬牙:“你别说话了!”
他这么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放得更轻了。
云雀恭弥换好了衣服出来,瞥了一眼花见月和狱寺隼人,视线停留在花见月那张脸上,那张略显苍白的容颜因为哭泣而染了点薄红,绿色的眼瞳被泪水冲刷得晶莹剔透,如同盛着破碎的光。
脚步微不可见的顿了顿,云雀恭弥又转身离开了这间房。
花见月没注意到云雀恭弥的去向,痛意太过明显,他以前从来没吃过这样的苦,不自觉的咬紧了唇尽量的不发出声音。
等到碎片取出来,花见月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了,唇瓣被咬得泛红,浑身都在颤抖着。
狱寺隼人的目光在花见月脸上停留了一瞬,他说,“要处理血了……想哭就哭出来,不要忍着。”
“你不是……不是让我闭嘴吗?”
花见月的声音颤抖着,哽咽着,“你……你凶我,我不敢哭了。”
狱寺隼人:“……我哪里凶你了?”
“你说让我别说话了,你还吼我。”
花见月说着,眼泪又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狱寺隼人无语的给花见月擦了血消毒,然后裹上纱布,“这样就好了,不过不要碰水,睡觉之前再上一次药。”
花见月的声音因为哭过而带着鼻音,他眼泪汪汪的点头,“……谢谢狱寺先生。”
狱寺隼人轻轻地呵了一声,“现在知道谢谢我了?”
“一码归一码。”
花见月说,“虽然狱寺先生好像很讨厌我的样子,但今天狱寺先生还是帮助了我。”
虽然狱寺隼人天天找花见月麻烦,但花见月也意识到狱寺隼人似乎就是嘴上不饶人,本质还是个很心软的人。
真是奇怪啊,花见月看着自己包裹好的手想,彭格列的人都这么奇怪吗?对待讨厌的人也能这么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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