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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话到喉咙边…又再次卡住了。
乙丽颜见丁有才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她此时有些误解…就脱下拖鞋…掀开被角…坐了进去…
这天…丁有才回家,就有点晚了。
他都没敢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文史馆,当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加班的人在埋头工作,寂寂无声。
丁有才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却发现甲卫权,正坐在那里…显然是在等自己。
甲卫权亲自抓这本当地红色历史献礼书…他这是特意来视导工作。
甲卫权带来了别人替他写的《序言》,署名当然是甲卫权;
另外,甲卫权要求,这本书的主审、主编,都得是注明他甲卫权的名字。
吩咐好了这些,见其他我人,都在好好的加班,甲卫权本可以回去了…但他留下来等丁有才,也不让人先打电话给丁有才…这是不是有点太过?
甲卫权见丁有才走进来,劈头盖脸就问了一句:
“剪彩好玩吗?是不是感到很风光?”
丁有才说:“是去帮乙…乙总剪彩…又不是别个…”
因为是在文史馆内,有这么多人,所以,丁有才说的是乙总。
丁有才的意思:都是小时候的几个玩伴…有必要这样装吗?
甲卫权又接着说:“按照我们组织的有关纪律规定…不许给私人个体户剪彩…”
丁有才却无所谓的说:“我又不是组织成员!”
甲卫权站起来,很严肃的说:“丁馆长,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编好这一本书,今天…你居然在关键时刻,丢下党和人民交给你的…这么重要、这么光荣的一项工作,去替私人商家开业剪彩,你心中还有没有党和人民?还有没有一点责任心呢?”
丁有才心里明白:不就是没请他去剪彩吗?
犯得着这样拿腔拿调吗?
当然了,即使乙丽颜真的请甲卫权去剪彩,那他甲卫权也绝对不会去,
但是…意义与效果却完全不一样,如果乙丽颜真请甲卫权,那就给了他一次推辞的机会。
乙丽颜当然知道,请甲卫权请不动,所以,她也不会开这个口。
但是,甲卫权不这样想,他认为…是他最早开始追求的乙丽颜…丁有才就是在这件事情上…他与他结的仇…
丁有才听了甲卫权那一套国腔,鄙夷的说:“我的事…我心中自然有数,不劳你来挂心!”
这句话简直翻了天了。
甲卫权却板起脸说:“这一本书的编写,省里面相当的重视,我现在亲自在主管这件事,同时又是这本书的主审、主编,怎么就不劳我挂心了?如果内容出了问题,上面追究起来…你丁馆长能负得起这个责吗?你在这本书上面,就应该对我负责,也就是对党和人民负责…”
丁有才不屑的说:“既然是你主审主编,那你自己去搞就是了,我的事,是不劳你来操心!”
这办公室内,也就他两个人,丁有才没理由给甲卫权好脸面。
虽然门外就有许多人在加班加点,那他们听到了就是听到了…
甲卫权重新坐下来,他还想再说点什么,感觉前面两次没有发挥好…
丁有才拿起办公桌上那本旧版《县志》,还有一个厚厚的文件夹,走出来…回家了,他可不想再看甲卫权的那张脸。
袁维兰因为怀孕,晚上就没去办公室里加班,而是在家里面改稿…现在,她是住在丁有才的房子这边。
她见丁有才回来…也把工作带了回家来,感觉有些奇怪,丁有才却笑着说,是特意回来陪她一起加班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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