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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姝不再说着痴话,而是静静的坐着,出神,直到那句,“你坐在那干什么呢?”
跳进耳朵,声音那么熟悉,她一个激灵跳起来。
“父亲?”
回身盯着这黑漆漆的棺木,“是您吗?父亲!”
在廊下出神的焕梨被那个声音吓了一跳,又听屋内云姝的惊声,顾不上说话,手脚并用爬起来,冲进去。
“小姐,怎么了?怎么了?”
云姝大睁着眼睛,满脸急切又激动的神色,抓住焕梨的胳膊,道:“焕梨,焕梨,你听到了吗?就在刚才,我好像听到父亲说话了。”
“啊?”
焕梨受惊不小,“小姐,莫不是心中想着老爷,听错了吧?”
云姝急切的想让焕梨相信自己:“怎么会?那声音那么近,那么清晰,我怎么会听错?”
焕梨朝门外看看,为难道:“小姐,是严先生,刚才是严先生说的话。”
云姝扭头看到门口立着的严世真,瞬间安静下去,默默放开了焕梨,扭头拭去脸上的泪痕,放道:“义父,您来了。”
严世真虽然书读得认真,依然留了一份心神,关注着云姝的举动。
云姝轻手轻脚的走出去,他是知道的。
只不过,过了好久也不见云姝再进书房,便忍不住出来看看。
紫韵说她去了前院交代事情去了,严世真便顺着游廊,也散步到前院,却见廊下的焕梨,一脸落寞的抱膝坐着。
于是有了那句“你坐在那干什么呢?”
云姝正在想她的父亲,一时间的错觉,误以为那声音是云进同。
严世真蹲下身,将云姝抱进怀中,拍着她的背,轻声道:“义父一直都在。”
云姝勉强一笑,“今日才发现,义父的声音和父亲很像。”
“这么晚了,还坐在地上,冷不冷?”
“嗯?不冷。”
云姝这会儿心中迷糊,忘记冷与不冷的概念。
“我们回书房吧?”
“嗯。”
严世真松开她,想要起身牵她的手。
云姝却低低道,“义父,抱我去书房,好不好?”
严世真一愣。
云姝从没有对他提出这样小女儿撒娇似的要求。
再看她娇小的脸上,往日明亮夺目的眼中,而今是满是深深的失落,愈显楚楚可怜。
严世真心中不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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