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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的手机号我已经到手了,我随时都有告状的权利。
不信你再欺负我试试。”
从前、现在、将来,王子虚永远是被她轻易拿捏的那个王子虚。
无论他是“小王子”
,还是名义上的“哥哥”
,这一点从来没有改变。
王子虚深吸一口气:“好,不提以前,就说现在。
我们现在是兄妹,这是事实,你无法改变。
兄妹是不能谈恋爱的。”
安幼南翻了个白眼:“谁说要跟你谈恋爱了?”
王子虚一时语塞:“那你来干什么?”
“我来我母亲的老家,就非得跟你谈恋爱吗?”
安幼南说,“我想看看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感受一下她走过的路,欣赏她见过的风景,品味是什么风土人情将她滋养……不行吗?”
王子虚无话可说:“行,如果只是这样,我来当你的向导。”
一丝计谋得逞的得意飞快地掠过安幼南眼底,像小鱼跃出水面又迅速沉入。
她刚才也不算撒了个弥天大谎。
若将她刚才话里的“母亲”
替换成“王子虚”
,那便是货真价实的大实话。
她想看看他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走他走过的路,见他见过的风景,在他的城市呼吸、生存。
王子虚开着车,缓缓驶出小区内部道路。
刚出院门,汇入主干道的车流,速度立刻被冻住,刹车灯连成一片红色的河流,缓慢地向前蠕动。
安幼南感受到了来自西河的第一个文化冲击。
“怎么这么堵?!”
王子虚的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方向盘,望着前方望不到头的车龙,语气带着习以为常的平淡:“没办法,过年嘛。”
安幼南说:“过年不应该是不堵车,街上空荡荡的吗?”
“那是东海,”
王子虚说,“东海是人口输入城市,西河是人口输出城市。
过年时流动人口各回各家,自然就是东海空了,西河堵了。”
“哦哦。”
安幼南恍然,趴在车窗上看车流,“哇,卡宴,哇,库里南。
你这里原来有钱人这么多的吗?”
“西河的有钱人就跟蟑螂一样,满大街都是,但认真想找,根本找不到。”
王子虚顿了顿,出于严谨考虑,补充了一句,“我认识的就一个宁春宴。”
“宁春宴算有钱吗?”
安幼南侧过头,看向王子虚。
后者确信,斯大林当年问“教皇他有几个师”
时,也是这样的表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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