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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3页）

惊蛇举起双手，“你到底是谁？”

“监管局，姜叙野。”

姜叙野没有隐瞒，直接说出自己名字。

姓姜...惊蛇突然笑了，“原来是你。”

“你什么意思？”

姜叙野放下酒杯，抵在惊蛇胸口上的短刃暗暗用力几分。

之前在‘回溯’里他就觉得惊蛇有点眼熟，却总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刚刚他的语气里让他更深信他们是见过的，而且还有些说不明的恩怨。

胸口上传来刺痛，惊蛇垂眸睨了眼那把散发着寒光的短刃，又抬眸凝望他的眼睛，眼神中丝毫不惧。

“字面意思啊，你信不信我现在喊一声，马上会有人认为你是穷凶极恶的杀人犯啊，小心把你抓起来。”

酒吧里本就漆黑，除了那些转动的霓虹灯，几乎没有别的光源，别人也自然不知道在昏暗的角落里他们在做什么。

“是么，那看看你有没有机会喊出口。”

姜叙野不以为然，且不说酒吧里音乐声太大，喊了也未必能引起别人注意，再者，在他没喊出来之前，一刀就能将他毙命。

姜叙野将短刃刺入他的皮肤，一点一点地推入。

白衬衫瞬间沁出点点猩红，上面还冒着缥缈黑气，在暗黑环境下，并不明显。

只觉胸口越来越痛，那是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惊蛇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你猜猜？不少吸血鬼死在这把短刃下，想试试吗？”

姜叙野依然坐在他的大腿上，现在手里拿着短刃，不好直起身威胁他。

“不然做个交易吧，你找到我，一定是因为那两只D级吸血鬼，我可以帮你解除他们的控制，作为交换，你得放了我。”

要不是命门被抓住，惊蛇一定会跟他来上一架。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杀了你，一样可以解除。”

姜叙野手上的动作并未停止，如果不是要带他回局里审问，他一定会直接杀了他。

尖刃在一寸寸深入他的血肉，不会立即死，却非常磨人，又刺又痛。

姜叙野的目光一直没从他的脸上移开，虽被人威胁，也没有露出半点惊慌求饶之色。

“那如果是以姜怀民作为交换呢？”

姜叙野一怔，已经很久没有在别人口中听到这三字，他苦苦追寻凶手十年，眼下这人居然知道他父亲，那一定跟父亲的死有关，不可否认，这确实是有利的筹码。

怪不得总觉得眼熟，或许早在十年前见过，按照这层关系，惊蛇在里面扮演着什么角色，跟图恩家族又有什么联系。

当年他才十六岁，父亲被咬断喉管的时候，他赶到的时候凶手已经跑了，父亲到死也没说过凶手的名字。

他只知道父亲那段时间要去追捕图恩家族的吸血鬼，当时还未觉醒‘回溯’，自然不能通过‘回溯’去看当时发生什么事。

他深吸一口气，半晌后冷静下来，冷声说道：“你不是不怕死吗？”

“谁都怕死，我还没活够。”

在霓虹灯的照耀下，惊蛇额头上的冷汗闪烁着点点白光，但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变化。

“跟我回监管局，否则我会马上杀了你。”

“好啊。”

好汉不吃眼前亏，惊蛇爽快答应。

文毅和沈宁匆匆赶来，刚入酒吧的时候，音乐声震耳欲聋，声乐仿佛能穿透心脏，震得怦怦直跳。

他们在里面游巡一圈，终于在角落的卡座里找到姜叙野。

两人脚步一顿，瞪大眼睛，队长居然坐在一个吸血鬼的大腿上，还靠那么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