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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烛向窦长宵打过招呼,看到对方朝自己望了过来,但没多久窦长宵便挪开了眼光,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去。
宁烛:“……”
被对方无视,他居然诡异地感觉有点受伤。
他纳闷地反思:上次的谈话难道结束得很不愉快么?
宁烛没想通,视线追着窦长宵在对面的一处落座,另一个疑问也在此刻冒出来:这小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任鸿远的请柬大多发给商界人士和诸多大腕,总不可能有兴致邀请一个没权没势的alpha。
不过,参加寿宴的客人也有不少是携伴出席,莫非窦长宵也是被人带过来的?
……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人家的工作就是这个,上次差点儿答应和自己交易,最后交易不成,自然要去寻找其他业务。
宁烛念及此,就没有起身再去打扰,默默吸一口怀里的椰汁。
与此同时,任绍坤挨了亲爸一顿狠批,终于从房间里走出来。
雷哥在宴厅看到他,第一时间凑了过去,殷勤招呼:“绍坤!”
任绍坤点了点头,说:“对了,听说你前段时间惹事进去了?怎么做事这么不小心。”
“……”
雷哥脸色不虞地向对方解释了来龙去脉。
他提到“姓宁的”
,任绍坤打住他:“你说的是宁烛?”
他给雷哥递了个眼神,瞥向宴会厅入口附近坐着的宁烛。
“是他!
你知道那姓宁的什么来头?”
任绍坤冷笑了一声。
“当然知道,我当初被我爸撵出国,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那姓宁的。”
他没有跟雷哥解释来龙去脉,后者猜到当初的事必定让任绍坤颇引以为耻,很有眼色地没有去打听。
雷哥:“可他怎么会来参加任叔的寿宴,难不成跟你们家有什么生意往来?”
“有个屁的生意往来。”
任绍坤厌烦地拧眉,“鬼知道我爸怎么想的,居然给旗胜的两个老板发了请柬,真是老糊涂了。”
雷哥心里一惊。
他当然听过旗胜的大名,但只知道二老板是纪驰。
因为后者是纪家的私生子,北城的这些世家圈子多少有些交集,任何一点流言蜚语都能传得满城皆知,他因此听说过一些关于对方的传闻。
可对于宁烛这样没背景自己走出头的商人,雷哥一个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自然是不会主动去了解的。
不过即便他是个再怎样没脑子的酒囊饭袋,眼下也明白过来宁烛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物。
他有些不甘心,试图撺掇任绍坤:“既然那姓宁的得罪过你,难不成你打算咽下这口气?”
任绍坤脸色变得不大好看,但并没有说话。
他爸刚给他下了命令,别去招惹姓宁的。
而且任鸿远最近在考虑继承人的事宜,他可不希望让他的继母继弟占便宜,所以最近这段时间他还真的不能对宁烛做什么。
雷哥见他不说话,就知道指望对方主动报复也是不可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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