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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少女如清水芙蕖,天然去雕饰,峨眉婉转,眼尾划过淡淡的娇媚。
是挺好看的。
她让云烟拿来面纱,仔细戴好面纱,出门后又将迈出去的脚步收了回来,“有帷帽吗?”
“姑娘,有的。”
“我戴上帷帽再遮遮。”
万事小心为好。
谨慎使得万年船。
马车停在后门,盛皎月趁着人少才敢爬上马车,她以为没人发现,但是不巧撞上盛清宁回府。
盛清宁瞥见那道窈窕身姿匆匆上了马车,身段极好,他在家中并未见过此人。
盛清宁问“那是谁?”
家中小厮也不清楚,说不知道。
盛清宁心想可能又是他好色的二伯偷偷带回来的外室。
—
春宴楼是正经酒楼,相传是长公主私下开设的酒楼,有了这层关系,达官贵人喝酒办事都喜欢去这里。
盛皎月的马车在春宴楼门口被马匹冲撞,马儿受到惊吓,差点将临下马车的少女扔出去,她的双手紧紧握住椅背才没被摔下去,帷帽却不知道掉到何处。
下了马车,盛皎月仔细检查过她的面纱,确保相安无事,缓缓抬头,泰然自若迈开步子往里走。
一阵微风拂过。
白色面纱随风晃动,少女露出下半张脸,匆匆一瞥,也足以猜出是何等国色天香。
盛皎月压低存在感,低调上楼。
行经楼梯口,侧眸看见二楼的某间厢房外守着肃杀的亲卫,手指骤然发紧。
太子回京了?此刻竟然也在春宴楼?
盛皎月脚底发麻,几乎想转身就跑回去。
但她已经让太子的亲卫瞧见,若是转头离开,反倒更叫人怀疑。
她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包厢的房门开了半扇,她遥遥听见太子熟悉低哑的声音。
卫璟和裴琅在喝茶,裴琅不打算离开京城,随便顶替了某个亲卫的身份留了下来。
裴琅眼神极好,一瞬也能看见匆匆而逃的身影,是方才差点被从马车里摔下来的姑娘。
他和太子也是无意间瞧见酒楼门口马车相撞的画面。
帷帽掉了,惊慌失措。
裴琅笑了声,同太子说“我怎么觉得,刚才那个姑娘和盛清越长得有几分相似?”
卫璟这趟杀了很多人,身上的血腥气挥之不去,骨骼看着好似都更硬了几分,不怒自威,他面色淡淡“没看见脸。”
卫璟勾唇笑了声,低声继续“但这纤弱惊慌的可怜样确实怪像的。”
裴琅觉得太子说得对,他心想,一会儿得把人捉过来看看。
小将军习惯了形骸放浪,有兴致的事情是非做不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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