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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胡宝睁大眼睛,惊觉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女人?行宫里的,年岁不是太轻的女人?
不会是哪家的——
“唔!
嘶!”
姜胡宝一个激震,不小心咬了舌头。
“小姜管事?您怎么样了?再忍忍咱们快到了!”
身旁跟着的随从探头下来。
姜胡宝强撑着抬起小臂把他挥开:“我没事!”
冷汗下来,乱发遮着的眼睛却烧着一般亮。
若是他此番猜想不是全然出错,那说不准,他有机会比他师父先得主子的信任。
只不过此时时机未到,需得静待,静待。
长呼出口浊气,心满意足趴了回去。
……
主院狼藉深夜方收,下人们将主屋床榻桌椅等尽数换过,阖紧房门,幽光透过窗纸静静透出房外。
宗懔站在多宝阁前,擦拭着随身多年的长刀。
这些日子,他睡得比从前都要晚了许多。
非是他自虐,而是若入梦,少不得要见那妇人。
而第二日清醒,又是冷被孤枕。
每到那时他便忍不住想,同时同刻,那妇人可曾睡得安稳?
想完又不觉冷笑,她定是睡得好,她不肯看他面,不曾闻他声,甚至不知他是谁,家中又有男人陪着,哪会如他一般无端受尽梦欲折磨。
她在梦里,勾着他行尽了秽乱之事,最初夜入他床榻,再之后便变本加厉,引他于那林园无人深处野合。
好几次,他都想杀了她,一个有魂无身的暧影,还有那几句反反复复的温柔软唤,让他堕了尊贵,受人摆布,却无能为力。
最让他恨的,是今夜三个貌美女子横陈榻上,他顷刻间竟只有杀意怒意,却提不起丝毫兴致,只想把那群将他想成荤素不忌昏庸愚主的狗奴才全部拉去剁了。
然而到了梦中,他便失了这般自控,满腔恨怒也毫无用处,只能如提线偶人一样被那妇人牵引着无所不为,好似她裙下之犬一般,她招招手,他就难以自抑,无法忍耐要尝遍她上下。
何等屈辱。
何其,不公。
凭何,只有他一人受难?
手腕翻动,刀身雪光入眼,而后缓缓放回。
合衣上榻,闭眼之前,目中翻涌深黑滚潮。
若如此再过些时日,他可能便真疯了。
但要是真有那一天,他也定要先捉了那妇人,陪着他一起下阎罗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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