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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心走出去,绕过一侧来到萧庭礼身边,黎一落下车窗,“萧先生、萧太太,晚安。”
“晚安。”
萧庭礼拉起甄心的手,手指的余温缠绕彼此,可她脑子里被黎一嘴里的糟蹋二字占据满了,挥之不去。
走进去的每一步,令甄心的双腿犹如灌满铅。
她抬起眼角,刻意放慢了脚步,这样才能清清楚楚看向眼前的男人。
萧庭礼牵住她的手掌,步履沉稳、有力,院内的灯光交错担在男人的肩上,将他的一边侧脸缀亮。
甄心看着,看着,萧庭礼明明这样好,他容光焕发、他英俊潇洒,各种各样的形容词都不足以他,可黎一为什么单单要说他糟蹋了自己两年呢?
她从来都清楚自己的两年过得不好,但萧庭礼的那个两年呢?
她的两年多时间里,缺失了他。
那他的两年多时光内呢?何曾不是缺失了她?
甄心的心一下脆弱,两人在玄关处换了鞋,然后准备上楼。
萧庭礼往前走的时候,用手扶了下楼梯的扶手,到了儿童房前,甄心顿住脚步,“要不要去看看妮妮和昊昊。”
男人难得的没有答应,“我有点累了,先去躺会。”
“好。”
甄心回到主卧内时,看到萧庭礼躺在床上,衣服都没脱,他靠着床头而坐,似在闭目养神。
她弯腰,男人陡然睁眼。
“看什么?”
甄心嗓音轻轻的,低低的,“看你啊。”
“好看吗?”
“真好看,皮相一流呢。”
萧庭礼勾扯起嘴角,眼里尽管有笑意,但多了几许无力,甄心忽然有些害怕,她不想看到这样的萧庭礼,不想看到他倒下,她总是以为他稳稳地站在自己跟前,像是一棵永远都推不倒的大树。
“萧庭礼,你没事吧?”
“有事。”
甄心坐向床沿,“是难受吗?要不要吃药?”
萧庭礼摇头,“对我来说,吃药没用,亲亲就好了。”
在四下无旁人的时候,萧庭礼总是口吐金言,谁能想到萧先生私下里其实是这样的?
亲亲就好了。
恐怕是连黎一都要惊掉下巴吧?
甄心的手掌落到萧庭礼胃部处,“是不是这儿难受?”
她的掌心很暖和,如今熨贴在胃部,像是要烧起来一样,萧庭礼觉得这就是最好的药。
“是。”
“我没想到你胃不好了。”
“没那么脆弱。”
萧庭礼也不习惯这样,“像我们这种经常应酬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小毛病。”
甄心端详着萧庭礼的面色,男人眼角拉开,“所以,你以后也别碰这种冰水,胃好的人都受不了。”
他脸色发白,可却将话说得这样轻巧,甄心将手抽了回去,“没大碍是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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