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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
男生雄浑,女声清亮,歌声传遍整座部落。
“月光光——月光光——伶仃客遇陌路郎——”
“道曲曲——长悸悸——阿郎棺里把笑扬——”
青年唇角翕张,唱和着歌谣,垂首轻吻蓝布。
男女老少爆发出呼哨般尖锐的欢声笑语,他们擡轿行至偌大的空地上,又旋身离开了队伍,像翩翩起舞的花蝴蝶,飞到空地中央,聚成一朵肥胖的花苞。
他们脸上挂着陶醉的笑容,手拉手,倾尽全力地舞蹈,一团火焰自他们中间冲天而起。
花苞绽放,一簇裹着鲜红焰芯的高架成型,照亮阴气诡然的木寨。
青年从轿中被擡出,被千万只手传递着送到高架顶端,身下是舔舐的火舌。
只见他擡头,那张线条分明的脸上挂着慈母的笑容,饱含爱意与希冀,他将蓝布高高举过头顶。
一声嘹亮的啼哭声压过所有声响,尖锐地刺入所有人的耳膜,震得脑壳嗡鸣。
“啊呀,闻人公子,你家仙童七窍流血啦!”
咎语山往后倾身,肩颈处晕开一滩殷红。
贾想迅速从歌声里晃过神,连滚带爬地从陈乐行身上扒拉下来,整个人往祝千龄的方向探去。
祝千龄脸上是未干的血痕,唇色被鲜血衬得越发惨白。
“怎么回事?”
陈乐行见状,不由得担忧。
他伸手想要接过祝千龄,却被贾想抢先抱了过去,其脸上慌张不见伪装。
陈乐行掏出丹药给祝千龄喂服,但祝千龄喉咙紧缩,丹药即刻被挤出。
他钳住祝千龄的下颚,想掰脱臼,打开喉道,熟料祝千龄口一张,更多的鲜血流出,难以止住。
陈乐行忙缩回手。
焦急之时,咎语山提议:“要不试试口对口?”
贾想:“嘴对嘴就喂得下去?”
咎语山:“死马当活马医嘛!
用舌尖把药推进去不就成了?”
陈乐行立刻把丹药递给贾想,眼神坚定道:“公子,下属不敢沾染他,还是请您这个主子来吧!”
贾想自然是知道陈乐行的小心思,毕竟与十三岁的孩子以人工呼吸的方式喂药,怎么看都是万恶的炼铜癖吧?
这种事情,搁小说里,不应该是男女主日久生情的催化剂吗?
贾想面带犹豫地盯着手心里的丹药,丹药表面浮着菡萏花纹,七彩流转,定是千金难求的绝品丹药。
但他要是不做,祝千龄有个三长两短,贾想也跟着遭殃。
说不定他死了,祝千龄还能活蹦乱跳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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