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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在上回梦里被当场烧死,又怎能知道引公究竟逃向了何处?”
说话间到了一处庙门外,应不悔将我放下来,又幻化为幼年的我,却只答话说。
“尾衔,可那仅仅是上一回。”
我听懂了。
下一瞬,我迅速摁住应不悔手腕,倒吸一口凉气:“这梦究竟做了多少次,为什么我一次也不记得?应不悔,你还看见了哪些事,统统告诉我。”
“太多次了。”
应不悔别过脸,“大抵就是刚才告诉你的那些,因为之前你一直没能追到引公,这次终于赶上了。”
他话刚落,山雾里便隐约响起“嗬嗬”
喘气声。
一身形佝偻的老头趴在驴背上,蔫头耷脑地往庙来,驴子腿打颤地栽倒后,老头也咕噜噜滚到了脚边。
我和应不悔将他扶起来,这才发现引公身上衣裳破了大半,露出来的地方有些黏。
我一摸到,沾了满手血,血里还黏着点别的东西。
仔细一看,竟然是鳞片。
鳞细而碎,每片都像是被生生掰断了插进肉里,怎么看也不是引公自己长的。
他眼睛也闭着,呜呜咽咽地缓了好一阵,才偏头勉强撑开眼,先看见了我。
“尾衔!”
引公声音嘶哑,“你这孩子,怎能跑到这里来?”
“自然是为了拦你。”
开口的是应不悔,他一说话,就将引公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全然不顾自己惹得引公骇然色变。
“净隐说你是蛇妖。”
应不悔神色如常,“可我瞧着这些鳞,不像是你长的,你是人非妖,何故遭此一劫?”
引公听完这话,痴痴愣了半晌,终于叹口气道:“尾衔,如今乡里最大的庙,你晓不晓得是哪座?”
“是东边的怒目佛佛堂吧。”
应不悔代替我说,“年年都会祭拜,我和春澜也去过的。”
“那是近几年间!”
引公哼了一声,“往上再数几十上百年,乡里最大的庙都是我守着的这一座。
我家祖祖辈辈都是奉神的。
尾衔,你爹娘生你前,都还专乘来我庙里拜过!”
“这么说来,”
应不悔问,“这庙还挺灵的?”
“怎么不灵!”
引公说,“过去十年一通神公,次次许的愿,祂都能听见。
我小时候奉上鸡鸭牛羊,神就能为我们带走灾殃。”
“可是后来不晓得怎么,乡里遭了雪灾,通神典仪结束后,雪仍旧下个没完。
乡里百亩田尽遭了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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