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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摆摊的手里的幡布上写的什么名号?”
魏服问道,“城隍庙前各式人等不少,或许可以打听一番来历。”
“没有名号。”
关嫂子摇了摇头,脸色灰败,一贯大嗓门骂起人来顺溜的很的人再开口,一时竟有些结巴,她道,“听……听说是新来的。”
原本以为是城隍庙前摆摊的熟面孔,不想竟是个生面孔!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人已忍不住开始摇头了。
“生面孔的东西也敢买?他做你一笔生意跑了怎么办?”
有人说道。
“做一笔生意跑了那损失顶天了也就是那一笔银钱,眼下将这九子鬼母搬回来,也不知会惹出什么祸事来呢!”
有人冷哼道,“话本子里的九子鬼母‘凶的很’,我看你是嫌子清、子正的日子太好过了,是也不是?”
“子清、子正”
的名字一出,原本正惶惶不安的关嫂子一下子急了,她脸色顿变,人竟是往前膝盖一屈,当场对着一旁的魏服等人跪了下来,泪流满面的不住磕头:“怎么办?子清、子正可是我的命啊!
你等救救我家子清、子正啊!
这九子鬼母那般凶,若是害了我家子清、子正怎的是好?”
看关嫂子突然下跪磕头,众人也是吓了一跳,连忙将她搀扶起来,刘元叹了口气,说道:“可我等又不是什么大师,再者这等事谁知道?”
他说道,“我读了那么多年圣贤书,学的是知识可不是做法!”
“外头不都说大理寺百邪不侵的么?”
关嫂子喃喃道,“我这鬼母在大理寺当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吧!”
她边说边仓皇的擦拭着脸上的眼泪,说道,“我这就同子清、子正说这段时日别过来了,就住国子监里头。
我……我也不过去见他们了,可万万不能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带过去给他们。”
这副模样看的众人忍不住叹气:眼下知道急了?早些时候将这来路不明的九子鬼母搬回来的时候怎的没想这些?
“子清、子正他们哪里需要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白诸见状忍不住说道,“没有这些东西的他们本就是那最好的他们,有了这些脏东西,反污了他们的天赋!”
当然,虽是有些忌讳,可身为大理寺寺丞,白诸还是说道:“我等不懂这些,不信这些,也不曾招惹过这些东西。”
三人里头,唯一涉猎广一些的就是魏服了,他早在一旁沉吟思索了起来,眼见这时众人都看向了自己,他捋了捋须,说道:“我亦不懂这些事物,不过既请来了,便先供着吧!
记得莫要提什么要求,只供个‘尊重’便成了。”
“传闻里那阴庙偏神之事都是提了要求才有了之后的事,只供个‘尊重’,问题当不大,就当全个‘心安’了。”
魏服说到这里,看向关嫂子,指着那一桩木头像,问道,“你不曾向它提什么要求吧!”
关嫂子摇了摇头,说道:“那大师……呃,那人说要先供个几日等熟悉了再说。”
当然,眼下既出了这样的事,自是熟悉了也不敢提什么要求了。
有人听到这里,忍不住问关嫂子:“你也是那时常往城隍庙前走的人了,真要寻送子娘娘,怎的不寻那几张熟面孔?若是有个万一,指不定还能寻到人解决一番,却要寻个生面孔作甚?”
关嫂子闻言,掏出帕子,擤了一下鼻涕之后才道:“本是不信的,可那大师说的也委实太灵验了,我路过,他一眼就瞧出我生了两个神童儿……”
听到这里,魏服等人立时对视了一眼,心下了然,而后转头看向那桩趁着众人说话的功夫,被赵由扛到廊角的九子鬼母像,说道:“看来,果然是个不能提什么要求的九子鬼母像了。”
关嫂子有子清、子正两个神童儿之事说知道的人不多倒也不算错,可鉴于先时关嫂子在国子监前闹的那一场,有心人真想打听的话其实不是打听不到其家中具体状况的。
毕竟关嫂子那张嘴上就不带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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