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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了揉眉心，没有伸手接过来。

“没关系，都过去了，你不用再过来。”

“你走了之后我才发现，原来你才是对我最好的，我本来不讨厌你，可那个阿姨总是会在我面前说你的坏话，所以我才以为你恶毒。”

“家里的佣人也是被她收买了，都故意嚼舌根，我真的知道错了。”

七岁的沈然说着已经染上哭腔，泪水滴答滴答的流下来。

她的眼泪并没有让我心软。

“沈然，你从襁褓里就是我照顾，生病了我不敢假借她人之手。”

“学习我从来不敢懈怠，你喜欢吃的食物我担心外面不干净，全都亲自做。”

“有一次你发烧，你父亲电话不通，大暴雨天我背着你去了医院。”

“这样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我自认对你无愧于心，但教导你成为现在这样，却也是我的失责。”

看到我脸上云淡风轻，娓娓道来，没有失望没有发怒，她懊悔的呆滞住。

嘴角微微抽搐，不断地用手背抹去眼角的泪水。

“妈妈，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吗？”

“沈然过去七年我一直被你们困住，往后我只想为自己而活。”

她的瞳孔瞬间一缩，终于意识到我们之间不可挽回。

沈之远冲上来拽住我的手：“你不爱我吗？那你为什么答应和我结婚，做沈然的妈妈？”

他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挣脱开束缚，四目相对：“五岁那年，你救了我，我一直记着，那时候你急需一位提线木偶的妻子，我当然是为了报恩。”

真相来的猝不及防，他踉踉跄跄的往后退。

“不可能，不可能......”

断断续续的呢喃在耳边一直回绕。

装得这样情深又是给谁看？

要不是，知道他不爱我，还真会被蒙骗。

“沈之远，那七年是我一生最暗淡无光的日子，要不是提醒着自己要报恩，我又怎么能撑下去。”

“你们那样对我，总不能指望我是因为爱吧！”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说道：“千万别告诉我，你爱我，那我才感觉真是笑话。”

他的脸色苍白，张了张嘴，颤声道：“周语，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我一直以为会永远爱着沈然的母亲，可我的目光会一次一次被你吸引，这么多年来我知道你的付出，可我不敢承认自己的背叛，只能变本加厉的责罚打骂你，以此证明我没有变心。”

双手耸拉在两侧，他闭上眼睛，声音哽咽：“原谅我。”

“够了，别侮辱这个字。”

我厉声打断他。

“你对我的伤害不是对不起，原谅你这几个字能抹平的。”

“收起你那伪善的嘴脸，我不接受你自以为是的道歉。”

“你的救命之恩我已经还结束了。”

话音落下，他顿时绝望怔愣住，我眸色定了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