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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徵笑而不语,萧晔继而又古里古怪的冲萧赜笑道:“大哥可是找了个好帮手啊。”
萧赜静静的看着他,并不言语,他于是又说道:“不过,他帮了大哥这么多忙,究竟是图什么呢?”
他冷冷一笑,而后朝萧赜身边凑近,在他耳畔挑拨离间:“当心他别有所图。”
“武陵王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谢某之所以相助太子,不过是仰慕太子德行仁义,还能有何所图?”
“本王左不过就是说你句玩笑话,你若是心里没鬼,听听也就罢了,偏还要争辩两句,”
萧晔哂笑一声,剜了谢徵一眼,随后就转身进殿,谢徵不悦,在心里头暗骂了句,便也冷着脸进了殿。
萧赜还站在殿外,尹略说道:“殿下,其实武陵王方才说的也不无道理。”
“怎么你也这样说她!”
萧赜不可置信的看着尹略,尹略忙摇头,“不是,卑职不是这个意思!
卑职是说,寻常人投靠殿下,要么是为了名利,要么是为了钱财,可她什么都不要,殿下不觉得奇怪么?”
见萧赜不说话,尹略心中忐忑,忙又加了句:“卑职不是怀疑她另有所图,只是有些好奇。”
萧赜长吁短叹,“孤也好奇,可她脾气古怪得很,孤怎么敢问。”
尹略闻言,略显无奈的笑了笑,这便跟随萧赜进殿。
此时萧道成还未到场,高句丽使节也未见踪影。
谢徵进殿,走到桓陵身边坐下,桓陵正自顾自的斟酒,满脸写着不爽,他问:“聊什么了?这么久才进来。”
“聊张苟了,”
谢徵在他手中夺过酒壶,也为自己倒下慢慢一杯,桓陵看着她,皱起眉,颇是反感,“聊他做甚,这不是倒胃口么?”
谢徵嗤笑,只道:“原来县侯也怕脏。”
“你这话说得,我何时不爱干净了?”
“当初是谁把我从…”
谢徵本想提三年前桓陵徒手将她从坟茔里挖出来的事,未料却被人打断话语,适才二人正一门心思的说笑,竟全然不知萧易夫靠近,只听她媚笑:“素闻永修县侯朗朗如日月之入怀,如今见了,果真触目如琳琅之玉,一见之下,如玉山上行,光映照人。”
萧易夫提着酒壶,突然就出现在桓陵身侧,她正低头旁若无人的凝视着他,媚眼如丝,面泛潮红,俨然一副想要投怀送抱的架势,桓陵心中打鼓,暗暗朝谢徵身边挪了挪,只想离萧易夫再远些,他讪笑:“公主谬赞,桓某愧不敢当。”
“晋时潘安卫玠曾引万人空巷,桓郎虽不至引起如此骚动,可天下间追捧你的女子,定也不在少数吧,适才那一番夸赞,桓郎当得!”
萧易夫妖媚非常,不由分说的拿起桓陵面前的酒盅,为他斟下一盅酒,竟还往他嘴边送,桓陵深感难为情,连忙躲开,他夺了酒盅,尴尬说道:“公主多礼了……”
萧易夫笑出声来,娇嗔道:“未曾想,永修县侯竟如此害羞。”
义兴公主放浪不羁,当众与人调情,这已不是一回两回了,早在三年前,她就曾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同沈文和做出不雅之事,逼得王俭与她和离,如今对桓陵投怀送抱,众人已是司空见惯了,权当看戏一般,便也迎合着她哄堂大笑。
谢徵却是冷着脸,憋了一肚子的火。
“让公主见笑了,桓某自罚一杯,”
桓陵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萧易夫伸出手,又想夺桓陵手里的酒盅,忽闻曲平在殿外高呼:“陛下到。”
她心中一惊,忙又收回手,匆匆忙忙的回到萧晔右侧的食案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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