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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死揪住他胸前的衣襟,将脸面深埋其中,仿佛将死之人抓住了得救的机会。
这些时日里所有说不得、道不尽的委屈与苦楚,此刻尽数化作滚烫的泪,汹涌而出,浸透了那片粗糙的布料。
身躯入手的瞬间,余幸浑身便是一震。
女子的温软与颤抖隔着衣料清晰传来。
胸口处很快便湿了一片,那泪水滚烫,仿佛不是浸透了衣衫,而是直接烙在了皮肉上。
他无措地抬起手,不知该放往何处。
只是最终还是落在了她的背上,学着幼时她安抚自己的模样,一下又一下,生涩地轻拍着。
起初,这只是一个笨拙的安抚。
可这花棚之内,雨幕之外,天地间仿佛只剩下彼此。
怀中的哭声渐渐低了,颤抖却未停止。
那温热的鼻息,隔着布料,一下下地喷在他的胸膛上,带来一阵难言的酥痒。
慰藉的拥抱,逐渐变成了依赖的紧缠。
不知是谁的心跳先乱了章法,渐渐与耳畔的雨声混作一处。
灼热的气息交错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昏暗中,余幸只看见她仰起脸,一双眸子被泪水洗过,竟亮得吓人,像是两点狂乱挣扎的鬼火。
而后唇上蓦地一凉。
那触感柔软湿润,带着泪的咸涩和雨的冰冷。
可就是这一点冰凉的意味,落入余幸心中却轰然一声,炸开一片燎原大火。
将那根“理智”
的弦彻底烧断。
下一瞬,天旋地转,苏菀已被他拦腰抱起。
入手很轻,像一捧沾了雨的棉絮,可那身子却烫得惊人,仿佛要将抱着它的人也一并点燃。
余幸脑中一片空白,唯有本能驱使着他大步流星朝着不远处的木屋走去。
“砰!”
木门被一脚踹开,旋即又被回身的一记反脚踢合。
那一声钝响,粗暴地将门外的风雨、森严的规矩、乃至整个窒息的生活,一并锁死。
屋内没有点灯,目之所及,只能勉强勾勒出彼此起伏的轮廓。
没有言语,也无需言语。
狭小的空间中,只剩下两具纠缠的身影,两颗狂跳的心,和两道灼热粗重的喘息。
身上湿衣成了无谓的累赘。
余幸再按捺不住心头翻涌的狂潮,指骨发力,将那束缚纤腰的丝绦扯为两断。
苏菀亦是玉手颤颤,慌乱地去解对方早已被浸透的衣襟。
裂帛之音刺耳,却成了这昏暗中唯一的情语。
他将她娇柔的身子压在那张硬木床榻之上,老旧的床板顿时发出不堪重负的酸涩哀鸣。
苏菀没有抗拒,只紧闭着一双秀眸,长睫微湿,任由一滴晶莹的泪珠自眼角滑落,悄无声息地隐没于鬓边散发之间。
终于,两具体温灼人的赤裸胴体于这幽暗之中紧密相贴,再无半分间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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