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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顺安出了胡同,先把水车归返井上。
又去大街的裁缝铺,把提前预定的三件棉袍给取了。
两件女款的织锦缎棉袍,一大一小,花样俏丽,并不死气沉沉。
还有件棉袍子马褂,样式古朴,灰白二色,十分符合陈顺安的老头身份。
陈顺安晋升二流武者后的待遇、例钱,都已经下发。
食补房补自然不用多说。
两匹绸缎布绢都是来自南方的上等货,是清水缎,拿来做过冬的衣袍正好。
此时虽还是酷暑六月,但懂得精打细算的人家,已经会开始提前囤积过冬物资,会更便宜些。
至于五轮水,陈顺安仔细的研究过。
为避免水汽蒸腾,此水用类似鼻烟壶大小的石瓶所装,光看外面,就跟寻常的井水无异。
只是更加澄清,闻之有股安神定念之效。
寻思着此水居然对一流境界的修行,都有微弱效果,陈顺安并未现在使用,而是先积攒着。
此后,陈顺安又去购置了些婉娘平日里舍不得添置的荔枝果品、铜质油灯、牛角梳、胭脂妆盒。
还给自己买了捆关中烟,这烟烟力大,但不伤肺,林教头他们抽的便是这种。
毕竟陈顺安现在也是二流武夫、砂砾井的陈爷、赵东家眼前红人,就不能再像之前那么寒碜了。
不然也是丢了东家的脸!
回到院子。
婉娘踮着脚尖,立于屋檐下。
提着长长竹竿,努力够着屋顶一片斜拉着,快掉下来的瓦片。
一身碎花点子衣裳箍出臀儿轮廓,那对过人胸襟更是呼之欲出。
“我来吧!”
陈顺安见状,赶紧将东西放进屋里,拿过婉娘手中竹竿。
“唉,这瓦舍毕竟有大几十年房龄了,瓦片每年都得翻新不说,就怕墙体有裂痕……”
随着‘啪嗒’一声,瓦片落到框里,陈顺安摇了摇头。
一转身,便看到婉娘立于堂屋。
婉娘愣神盯着满桌子的棉袍、胭脂妆盒、牛角梳等物,鼻腔发酸眼眶模糊,似乎快哭出来。
“咋了,婉娘?这是我突破二流境界后,井上下拨的福利,可没偷没抢啊……”
陈顺安见状,赶紧走进堂屋。
婉娘忍住了泪,看着陈顺安,声音婉转哀愁,
“哥咧,你可吃了多少的苦呀……”
别人只看到陈顺安老木逢春,实力突飞猛进,畅快得意。
但只有婉娘看到陈顺安背地里的辛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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