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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豪杰如过江之鲫。
光靠一门神速之能,就想横行无敌,无异于痴人说梦。
想到这,陈顺安也就收起心中的骄纵自得。
都五十岁的老家伙了,还是少打打杀杀。
还是教唆、鼓励阿华这样的年轻后生敢打敢杀、躲在林教头这样的莽夫后面捡便宜。
才最适合陈顺安的老头体质。
……
提着两壶老白干,陈顺安回到炒豆胡同的二荤铺中。
今夜看似漫长,但从陈顺安借故离开,到夺宝归家,拢共也不过一个时辰出头。
二荤铺里,一众水三儿喝得热火朝天。
陈顺安轻手轻脚的展开一帘薄纱,走进铺里,除了寥寥几人外,无人关注。
不知哪个水三儿,请了两个太仆院的瞽目人,在吹拉弹唱,哼着小曲儿,为众人尽兴。
“呦,陈哥回来了?你这趟可去了挺久。”
三德子喝得面色醇红透底,看到陈顺安回来,连忙起身拉着陈顺安的袖子。
陈顺安将新打的酒,一桌放了一壶,这才笑道,
“太晚了,没叫到驴车,等我步行赶到门头大街,烧麦馆都差点关门……”
不远处,
刘刀疤缩头缩脑的蹲在凳上,跟旁边水三儿聊着捕风捉影的趣事儿。
今晚哄了婆娘早些休息,他便偷偷溜出家来吃酒。
反正白天无鸟事,晚上鸟无事。
不如跟兄弟们吃酒打诨!
刘刀疤看到陈顺安,搁下筷子,拱了拱手。
陈顺安也笑了笑。
两人颇有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默契。
婉娘本候在灶头,一边打着瞌睡,一边留意桌上动静。
此刻见陈顺安回来,连忙走了出来。
“哥咧,你没事吧?”
陈顺安神色自若道:“我能有啥事,不就去买酒吗?还有凶人把陈某掳了去?!”
婉娘闻言,心底松了口气。
屋外大雨渐渐停歇,虽还三三两两的缠绵下着,却不复方才的倾天之势。
门前水渠湍急的淌过浑水,还有各种残枝败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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