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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只得扯着嘴回了句,“神无处不在的话,那我一定会下地狱的。”
摆渡车正好降落在一座漂亮的水晶玻璃房前,在熠熠光辉中,鲜花簇拥在周边。
一群人站在不远处,为首的便是李默,李默身旁站着个姿态挺拔的人。
几个人撑着伞前来迎接。
我刚下摆渡车,便感觉头被拍了拍,一拧头就看见许琉灰。
他笑着放下了手,道:“不用担心。”
我:“啊?”
许琉灰道:“神会宽恕你的。”
我:“……”
我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原来是在回我方才的话。
可惜我还没想到怎么回时,他便已经牵起了我的手,带着我往前走。
吃水果那阵子的他的颤抖像是错觉一般,如今他只是用着很虚的力道,轻轻牵着我。
我望着许琉灰清瘦的背影,却又陷入了深思。
会不会……他并不是神神叨叨,也并不是只是虔诚的信徒呢?
可是如今最大的教会也不过是圣纪佛教会,在普世中颇有威望却也十分低调,上一次引起热议的还是因为圣纪佛教会中出现了一名o红衣主教,俱传闻是最有机会登上新任教皇位置的继承人。
我记得很清楚,那名红衣主教十分年轻……年轻得过头了,和许琉灰的年纪与性别都对不上号,更别说……教会的人要终身禁欲保持贞洁的。
在沉思中,我已经被带到了李默面前了。
李默仍穿着衬衫,袖箍圈住了他的上臂,使得衬衫紧贴着肌肉的线条。
黑发下,他笑意很淡,昳丽的脸上唯有双唇红而薄,高挺的鼻梁上挂着金丝框眼镜。
也正是这时,我终于看清楚了李默身旁站着的人。
他的黑发被剃短了些,脸上还有些细小的伤痕,神情冷漠地看着我。
——是迦示。
草了,被许琉灰折磨这两天,我好像完全把他易感期的事忘了。
我正想说话,却看见李默睨了我一眼,伸手拍了拍迦示,“陈之微,o,许琉灰的……学生。”
许琉灰俯身,也轻轻拍了下我的肩膀,“迦示,李默叔叔的孩子”
迦示很上道,伸出手来和我装不熟,“你好。”
我伸手过去的瞬间门,许琉灰却先将我往后扯了下,率先伸出手握住了迦示的手,另一只手伸过去摸他的头,“迦示,上次见你还是两年前呢,现在长得这么高了?”
迦示显然没反应过来这一遭,视线越过许琉灰看我,我看了眼李默,李默挑起眉头,像是有些不耐。
我只好又看了眼许琉灰的背影,才对着迦示耸肩。
他收回视线,垂着眼,低声道:“谢谢许老师。”
李默还是懒得说话,一转身进去了。
走过长长的回廊,东绕西绕,终于进到一处精致极好的玻璃会客室里。
阳光温暖,室内凉爽,花团锦簇,小型交响乐乐团在奏乐,侍应生在布置餐食。
李默还未说话,许琉灰便轻声问我:“你对什么花过敏吗?”
我摇摇头,他这才放心似的,带着我往深处走。
餐桌上已经布置了些小点心,还有些酒水,我刚捞过来喝两口,又听见许琉灰道:“度数会不会有点高?不可以多喝。”
李默这时刚坐下,我听见空气中传来他深呼吸的声音,但许琉灰全然没有察觉一般,他握着餐刀将点心切成了小块,推到我面前。
玻璃餐盘在桌上划出了细小的动静,我没忍住看向李默和迦示。
迦示仍是冷着脸看着很聪明的狗样,但眉头已经蹙起了,唇角向下抿着。
坐在他身旁的李默脸上也没了笑意,背靠在椅子上,很有几分慵懒,但金色的眼眸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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