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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另一边的那黑衣人,全却也是稳稳当当的落在树枝上,凌空而立。
树枝细小便是一折便断的那般,看得人欣羡不已,当真是武功极高的两人。
月华皓白,晚风微凉,两男出尘的男子高高的立于半空,即使并未动手,两人身上也不由同时散发着强大的气场,在夜色下拉开了弓弦,气氛一如方才那般紧张,却又似乎很平静。
想来是戏已散场了,两人旗鼓相当,胜负未分。
妙妙站起了身子,也刚好嗑完了瓜子,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习惯性的便去掏自己的荷包想要给赏。
小太子在一旁看得眼睛又瞪大了几分,连忙跑过来一把掐在了妙妙的手上,断断不许这流氓一般的无耻女子再去侮辱自己最最崇敬的皇帝了。
却也是在这时候,小娘舅开了口,声音在晚风中抖落开来,格外的好听,他对那黑衣男子说:“你,输了。”
输了?妙妙诧然地睁大带着询问的双眸。
果不其然,只见得小娘舅后又不紧不慢的抬起了右手,手上正搁着一块黑色的布帛,在风中飘摇。
再看向那黑衣男子,这才终于发现他的衣袍下摆竟然被撕下了一块!
那黑衣男子也不语,许久了,才缓缓的抬手道:“是我输了,下回自当再定胜负,告辞!”
语罢,已然纵身飞去。
妙妙一愣,这么就走了?!
不不不,这暌违五年的相遇,她都还不曾出场,男子就这么离去了?
小娘舅自树上稳稳地落下,小太子一下子蹦?了起来,欢呼道:“皇上!”
连忙跑了过去探看。
小娘舅却是闻若未闻,径直避开走向了妙妙,留下小太子站在小娘舅身后眼神很是怨念的瞪着妙妙,百转千回,泪光莹莹。
“妙儿可曾有受伤?是我来晚了......”
他轻声道,拉过妙妙的手,呢喃着的话语中是说不清的自责与愧疚,与方才那冷血杀伐的表情全然不同,妙妙竟然只觉得全身一个哆嗦,差点失声惊呼,甩开小娘舅的手。
费了好大的气力总算是给忍住了,这才看着小娘舅,焦急的与他说话:“皇上可曾知晓方才那人的身份?当真是刺客,又怎可放虎归山,今日倒是差点伤着太子。”
皇祈摇摇头:“无须担心,倒是你如此莽莽撞撞的一人只身前来,让我好生担心,你啊,还真是教人放心不下......”
妙妙模模糊糊的应下,唯唯诺诺的点头,就好像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一般。
毕竟方才当真是千钧一发,差点命丧黄泉。
最近的生活倒还真是风生水起了一些,改日真该再去庙里拜拜才是。
皇祈只是浅浅的看了一眼小太子,那小孩儿便连忙快步走远了去,刺客已走,应该是并无危险了。
妙妙耳尖的听到了岸边传来的丝竹之声,想来是在安全地带了。
心中松了一大口气,却是雀跃不起来,又听得了小娘舅在一旁说话,墨玉一般温润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妙儿,可曾怪过我。”
妙妙心头好不容易压下的哆嗦,终于顷刻间又挣扎着冒出了头儿。
机械一般的转过头看着小娘舅,故作轻松的笑笑:“皇上说笑了,皇上并没有做过什么事情需要妙妙责怪的,妙妙也不敢......”
绝非虚言,表情也甚是诚惶诚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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