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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启东哼哼:“让她再送你一个不就是了。”
他刚想骂他见色忘友的狗东西。
她咬破了唇,一个字都质问不出来,没资格,也没勇气。
这么娘儿们唧唧的东西。
他含在嘴里都怕含化了,他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都炸下来给她,他甚至连定下来的念头都有了。
“你,”
声音如鲠在喉,每个字她都说得艰涩无比,“你只包养了我三个月。”
包养两个字,她咬得很重,沉甸甸的,桎梏着她,让她连扔掉他一件印着别人口红印的衬衫都没有立场。
“常寻,你那辆改装车借我——”
她低着头,嫣红的唇被她咬得发白:“三个月已经过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拖什么,认真来算,今天是她住进来的第九十六天。
“我不是很会吃鱼,总被鱼刺卡到,不太敢吃。”
靠!
“除了在床上,你一次都没有说过你爱我。”
他泼墨的眸一点一点冷下去,“纪菱染,你是不是不爱我?”
霍常寻从齿缝里憋了一个字出来:“滚。”
他把头盔撂在地上,一脚给它踹出去,没用多大力气,那圆溜溜的家伙还滚得挺远,他去捡回来,又一脚踹出去,正准备再去捡——
“还有房子和车,不用给我,你能帮我母亲,我已经很感激你了。”
光从窗台漏进来,近在咫尺的璀璨,落在他眼底却是灰白色,他手指无意识地蜷了蜷:“什么三个月?”
多出来的那六天,她都在想,她不贪图他的房子和车子,到底还在贪图什么?
丫的,他就踩了一脚:“水货吧,一脚就踩碎了。”
脸上是很嫌弃的表情。
他还他妈结巴!
凳子倒了,咣的一声,很响,纪菱染身体僵硬地抖了一下,咬着的唇破了皮,丝丝血渍把苍白的唇染得嫣红,她撑着身子站起来:“锅里还有排骨,晚上你热一下再吃。”
说完,她撇开了头,眼角红红的。
她把手抽回去了:“我不想这样继续下去。”
像他的那些女伴一样,等他腻了,用一套房子,或是一辆车子打发走。
霍常寻一愣。
嗯,他是,被哄着惯着伺候着久了,就浑得不行。
陆启东被砸懵了,还没反应过来,霍常寻搞天搞地的咆哮声就砸过来了:“陆启东,你他妈给老子滚!”
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非走不可是吧?”
“霍常寻,”
她总是细细软软的嗓音因为气恼和委屈哑了,哽咽着,“我不是出来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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