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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眸子是深深黑色,一点儿杂质都没有的纯色,专注看人时,深邃又神秘,像一望不见底的仲夏夜星空,缀着最漂亮的光。
哦,原来他喜欢荼靡,嗯,她记住了。
姜九笙从善如流:“好啊。”
大概每个外科医生家里都有这样一套工具,姜九笙想。
真是神乎其神。
他们真有缘,天造地设,姜九笙如此想着,嘴角越发压不住上扬的弧度。
她印象里的时瑾,大概更学术一些,这种风雅却虚华的东西,适合文人,时瑾他啊,还是更适合手术刀,那样冷硬又利索的东西,是救赎,却带着致命的杀伤力。
动作很温柔,却异常快速,他一气呵成,撕了她的裙摆,不多不少,刚好十厘米,外科医生的精准度,真是分毫不差。
为什么说大概?
五个字,话到嘴边,姜九笙抓着最后一丝理智,改了口:“这样专心致志。”
时瑾突然抬头:“末路之美。”
他说,看着她的眼,“它的语是末路之美。”
因为是他,撕她的裙子也没关系,若是他人,定要回以一脚吧。
姜九笙诧异:“时医生懂?”
因为不记得了,十六岁出了事故,事故之后丢了记忆,多了这个疤、以及这个谁也不知道寓意的纹身。
他笑容浅浅,眼睛漂亮的一塌糊涂,姜九笙胸口那颗心,也跳得一塌糊涂,几乎没有过脑子,她冲口而出:“时瑾。”
时瑾看完她腰间刮破的地方,然后把医药箱放在腿上,开了箱子,找了一种稍稍尖细的手术针,缝合的线也是外科医用的手术线,还有一把尖头的手术剪。
时瑾点头:“嗯,是职业习惯。”
然后继续垂眸,右手拿着缝合针,左手是手术剪,缠绕了几下,手法很快地打了个漂亮的结,剪掉多余的线,笑笑,“好了。”
他垂下眼睫,然后专注地缝她的裙子,细长的金属缝合针在他指尖进出、移转,不疾不徐,动作斯文又优雅。
时瑾有些好笑地看着她瞠目结舌的模样,解释说:“这是外科的皮内缝合,是疤痕最小的一种缝合手法。”
徐青舶啪的一声摔上了门。
是苏倾,风风火火地闯进来。
姜九笙鼓足的勇气,瞬间偃旗息鼓了,有些懊恼,又有些遗憾,低头,不看时瑾了。
苏倾这才发现屋里还有别人,大吃了一惊,目光不由得来回转悠,试探试探:“这位是?”
(不知道你们怎么想,反正我超想睡时医生!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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