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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踏歌不回复。
闻人辞自知从祝踏歌口中敲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兼之祝踏歌的目的已经明晃晃地摆在面上,即便心存祝千龄,可祝踏歌所做的一切实在是恶心至极。
闻人辞觉得和这个笑面虎待在一起都呼吸困难。
他不等回应,转身走入森林中。
阳光堪堪落在闻人辞的肩头,祝踏歌倏然开口:“你不怕对千龄无益吗?”
闻人辞停下脚步,漠然回首,盯着祝踏歌。
祝踏歌吃力地别过头,一双与祝千龄如出一辙的眼眸狰狞地瞪着闻人辞,他咬牙切齿道:“打开魔窟,祝千龄才有一线生机。”
“你也爱他,”
祝踏歌咳了一声,说出的话却颇为不自然,“你看他长大,你为他取字,为他洗手羹汤,为他奔波北川不惜假死,你难道要看着他受众人指责,走向万劫不复之地吗?”
闻言,闻人辞几乎要被气笑了,他冷冷道:“养不教,父之过,就算祝千龄被众人戳脊梁骨,你作为生父,不应该想方设法保他爱他,教育他纠正他吗?”
祝踏歌一愣。
“你在做什么?”
闻人辞被祝踏歌的蠢样气笑了,“你不是他亲爹吗?”
闻人辞还有满腹怨言,但见祝踏歌那张脸,他又觉得说出来不过是浪费口舌,他毫不客气地继续白了一眼,转身离去。
祝踏歌只是沉默稍许,在闻人辞身后幽幽道:“没关系……你会理解的……你也是他的……父,不是么?”
闻人辞脚步一顿,他忽然有个恶趣味的念头。
他回首,愉悦一笑:“我不是他爹。”
祝踏歌嘴角抽搐,一股诡异的兴奋攀爬到他的眼眸中,他盯着闻人辞,期望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是他的道侣。”
看着祝踏歌逐渐破裂的五官,闻人辞心情大好,他甚至憋不住,畅快地笑了一声,朝着森林深处走去。
至于祝踏歌什么心境,闻人辞不想知道,也许会在反应过来后会骂闻人辞畜生,反正闻人辞心底爽了,毕竟把祝踏歌杀得没有人形,其杀伤力还不如这句话严重。
他顺着记忆中的路径,很快寻找到两块石碑所在之处,遥遥望去,竟是发现了两道熟悉的人影。
站着的是萧敖。
倚靠着石碑的,是祝千龄。
闻人辞眯着眼,看清眼前这一幕后,倒吸一口凉气。
祝千龄不知受到何等打击,颓废地靠在左侧充满了划痕的石碑之上,眼神放空直视前方,对悬挂在自己脖颈间的长剑视若无物。
顺着银白剑身往上,是一只青筋暴起的手掌。
萧敖持着剑,怒气冲冲地指着祝千龄,仿佛下一刻就要将祝千龄的头颅割下。
闻人辞两眼一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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