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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陈默娘进了绣坊,魏芙宜才暗暗松了口气,这时她才发觉自己的手被郑铭紧紧握着。
魏芙宜心头一慌急忙抽回手,扶鬓退后一步与郑铭拉开距离。
尴尬之余她扫视街衢,故作轻松夸了句“年前街上就是热闹”
,随后与茶楼之上的沈徵彦四目相对。
……
魏府是不用想着再去了,马车原路返回沈府后,魏芙宜急步回到仰梅院。
她穿过含芳堂走进内室,将步摇花钿全部拆下再散开长发,而后解衣宽带端坐在拔步床中,从未时一直等到酉末,才盼得沈徵彦归来。
身着暗竹玄袍的沈徵彦进屋同时,一股寒风吹得魏芙宜打了个寒颤。
她不敢抬眸,视线落在沈徵彦不断靠近的官靴,呼吸渐渐不稳。
沈徵彦走到魏芙宜面前,负手身后一言未发。
二人就这么一立一坐半晌无言,直到烛灯熄灭室内暗下一个角,魏芙宜才撑住精神先开口,“二爷,妾错了。”
沈徵彦俯身逼问:“错在哪?”
“错在不该与外男赤手递物。”
魏芙宜垂首,毫无底气扯谎。
“递什么物至于双手紧握?”
沈徵彦端起魏芙宜的下巴逼她看他,再道,“他是谁?”
“一个国子监的旧书生,郑铭。”
魏芙宜如实答道。
“如何相识?”
“五年前庶妹私奔,世家大族集体禁止庶族子弟在国子监读书。
我怀荔安从寺庙祈福回府时遇到被房主扫地出门的郑铭,一时心软送几贯钱解他燃眉之急。”
沈徵彦的剑眉依旧紧着:“之后便与他往来至今?”
魏芙宜没任何犹豫,“只联系一次,郑铭回鄱阳老家前来信道别,我让春兰到城门送行,再给他些盘缠。”
“往后再没见过?”
“没再见过。”
沈徵彦一把按住魏芙宜的肩膀,“你应该知道我很生气。”
魏芙宜黛眉轻动,握住沈徵彦的手将脸埋在他的掌心,语气软到足以化骨,“妾已准备好受罚,但要夫君轻点,妾怕……伤到孩子。”
今日之事是她太冲动,眼下她需想尽一切办法哄好沈徵彦避免他继续往下查。
她的确出手救过郑铭,只不过是在十四岁从绣坊回魏府的路上。
这五年她与郑铭往来几次书信,全与寻找魏窈有关,这件事她不敢让沈徵彦知晓。
“妾该如何做才能让二爷消气。”
魏芙宜攀着沈徵彦的胳臂站起来,抬起玉琢般的手指解开他颈下的第一颗扣,“容妾先伺候夫君,好不好?”
沈徵彦没有动,冷目注视妻子为他脱衣时松垮的襟口。
她没穿小衣,饱满圆润的胸脯随着动作轻轻颤抖,像树梢沉甸甸的白柚,含露未滴等人采撷。
沈徵彦喉结一滚,搂住魏芙宜扑进拔步床的锦绣堆里。
回府前他借大理寺监牢亲审这个叫郑铭的小子一下午,郑铭坦荡承认他因夫人貌美生了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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