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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颖翻了个身,大床上已经好几日都是她一个人了,啧,男人。
这一觉苏颖睡得前所未有的酣畅,醒过来时也不再觉得昏昏沉沉提不起精神了,一伸懒腰觉得精神十足。
从床上下来,打开窗户,就连呼吸也变得畅快起来。
芦荟她们几个见此眼圈都红了,当然是高兴的,桂嬷嬷笑的像是一朵花,眉梢眼角的皱纹也跟着舒展开了,欢喜的嚷道:“万佛保佑,太太这是大好了,日后定是否极泰来,再怀上个哥儿来,那就是万事如意了。”
苏颖也不由的笑起来。
芦荟扶着苏颖坐下来,殷切的说:“太太这一病,老爷甚是担忧,一日三回的过来问呢,如今太太大好了,让人去回了老爷,老爷肯定欢喜。”
想起傅奕阳来,苏颖病了这几天,傅奕阳只是派人来问,延医问药亲力亲为,可就是没来亲自看过苏颖,苏颖心里有点不舒服,可仍旧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截住芦荟的话头,淡淡的说:“我饿了。”
芦荟连忙说:“太太可有什么想吃的,说出来,奴婢让厨下就去做。”
“也没什么特别想吃的,就来碗白粥,旁的别放,我想吃这个。”
苏颖坐在梳妆镜前由白芷给她顺头发,苏颖端详镜子里的因为生病脸色苍白没什么血色的年轻女人,这脸色苍白并不是之前苏氏那泛着病气的苍茫。
和昨夜见到的苏氏相貌已经有了些不同,苏颖抿了抿嘴,看这么久也该习惯了。
苏颖伸手摸了摸额头,痕迹已经很浅了,白芷问:“太太,要不要戴抹额遮起来?再过几日,连痕迹都不会留下的。”
苏颖点了点头,紫苏拎着食盒进来:“太太病刚好,不宜吃那太油腻和不好克化的,白粥熬得正好,还有特地吩咐厨房做的素菜包子,正好来配粥。”
说着端出一个小小的蒸笼,里头装着四个洁白丰满的包子,每个包子上头攒着细细的褶子,装在蒸笼里,看上去就让人觉得有食欲。
苏颖身体好了,也有了食欲,就着特地准备的小菜喝了一碗白粥,素菜包子也吃了两个,紫苏撤桌子的时候嘴角都翘起来了。
“太太好几天都没吃这么香了,该赏你这丫头。”
芦荟瞧见苏颖吃的香精神好比什么都高兴,不等苏颖点头就转身从箱子里拿了个雕梅花样式的银镯子串到紫苏手腕上:“知道你喜欢梅花,这梅花镯子就给你吧,我们都是没有的。”
紫苏捂着嘴就笑:“太太,您瞧瞧芦荟姐姐这是也跟着讨赏呢,非得拿我来当筏子呢。”
芦荟跺跺脚非要去拧紫苏的嘴:“看我不撕了你这样嘴,让你胡说。”
苏颖被她们逗的心情愉悦,笑着说:“这几日你们都辛苦了,那镶花的簪子你们每人选个喜欢的吧,底下的每个人就加一百钱,晚上加个肉菜。”
众人都欢喜起来,紫苏还非说芦荟是故意给她梅花镯子的,气氛欢快起来。
苏颖笑了一会儿,想起被贬了诰命的傅母,问:“我这几日身子不爽,外头的事你们和我好好分说分说。”
正说着,有小丫头通禀说:“二太太来了。”
二太太,不知道陈宛凝嫁过来要怎么称呼了?
不过陈夫人过来做什么?苏颖脸上还在笑,眼神却淡淡的,屋子里的丫环也不笑闹了,扶着脸色还有些苍白的苏颖让她侧侧的靠在迎枕上,还拿过一个淡黄绸缎薄被盖在她身上。
陈夫人那架势可不像是来串门的,倒像是来兴师问罪的,苏颖脸上的笑意更浅了:“弟妹,不忙着小叔娶平妻的一干事宜,怎么还有空闲来探望我?”
苏颖说话丝毫不客气,她懒得和陈夫人斡旋,就算陈夫人不知道傅母的打算,可当日陈夫人开始时可是和傅母一块沆瀣一气,还说什么“除了你还有谁做这样下作的事?就不怕被天打雷劈,大嫂子我真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心思这般恶毒!”
,她就是这么恶毒,真是不好意思了。
这话却是戳到了陈夫人的肺管子上,她脸上登时涨的通红,气得指着苏颖道:“现在露出真面目了,不再装温柔娴淑了,我看那样的歹毒的事就是你做下的!”
苏颖冷冷的瞧了陈夫人一眼,那眼中的轻蔑让陈夫人气的抓心挠肺,苏颖收回目光,神色冷肃:“我倒是想问问当日弟妹你都已经笃定是我做的了,怎么现在才来质问我?”
陈夫人一噎,她那天也是跟着附和傅母的话,冲口而出:“是老太太说的,再说了我们二房倒霉了,你们大房才得意呢,不是你还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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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夫人很傻很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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