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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3页）

我大概是把眼泪都流干了，才睡过去的。

……

第二天清晨

我双眼无神地早早就起床。

这是第一次，我比她起得更早。

昨晚我对妈妈做的事情，让我心里对她有一种强烈的歉疚，我几乎一整晚没睡着，我很想为她做点什么，以此来弥补减轻我对她的这种愧疚感，想在心里祈求她的原谅。

哪怕只是……能为她做一顿早餐。

所以我早早地起床，想在她起床之前把早餐做好。

当我将早餐准备好，听着窗外鸟儿啼叫。

我的鼻头也开始泛酸，人们说，人的成长并不是循序渐进，而是在某个瞬间，因为经历了一些事情多了些感悟，一下子长大的，我想这句话是对的。

这片刻间，我忘却了昨晚想着妈妈手淫的羞耻和歉疚。

以前我只想过尽量做一个听话、懂事的孩子。

总觉得只要我能偶尔在她忙其他事的时候，帮她做一下家务。

好好学习不让她过多操心，可以让她感到欣慰，让她开心一些就好。

或许真正的成长，并不是在吹灭生日蛋糕上的蜡烛那一刻。

而是在这样一个平凡普通的清晨，我猛然意识到：原本那些我以为理所当然的，都是她用无数个这样的清晨换来的。

可除去妈妈这层身份外壳之后，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寻常的女性。

妈妈从来不是超人。

她也会疲惫，也需要休息。

也需要得到关心和呵护。

我的眼眶开始湿润了起来：顾沉舟，一顿早餐能弥补什么，她把你养这么大，付出了多少。

你为什么今天才发现？

帮她做做饭就算是关心她了吗？

这哪里够……你为她做多少都不够……

妈妈作息一向规律，没过多久她也起床了。

卫生间传来了水流的声音，她在洗脸刷牙。

“舟舟？”

过了一会儿后，她应该是嗅到了厨房食物传来的香气，来到厨房查看。

“你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

她声音里带着一点刚起床的慵懒，同时带着点惊讶。

“妈你醒了。”

我看着她好像和往常不一样了，不，不对，应该是我不一样了。

妈妈看到我已经把早餐做好，她有些生气：“你怎么不等妈妈自己来做？”

“你每天上课也挺累的，我看你还没起床，就想着自己把早餐做了，你起床不就能吃到了吗？以后你就多睡一会儿，早餐我来做吧。”

妈妈听完我的话，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涌上一股水光，她慌忙别过脸去，抬起手擦拭了一下。

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遇见，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