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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希皋目光如电,扫过身后黑压压的人群,“三府家丁、锦衣卫缇骑、东厂番役,混编成队!
三人一组,互相盯着!
抄出来的东西,当场登记造册!
任何人想出府,必须由别队人马搜身查验!
敢私藏夹带,敢私下勾连的……”
他猛地抽出腰间佩剑,寒光一闪!
“杀无赦!”
听见这番话,朱纯孝心里就明白了——成国公府……完了!
……
宽河堡战场。
火苗乱窜,烧得松木堡墙噼啪作响,浓烟滚滚,遮天蔽日。
热气扑面,烤得李居正脸颊生疼。
“撤炮!
退守土围!”
他嘶吼着,声音在烈焰咆哮中几不可闻。
炮手们赤膊上阵,肩扛手拽,沉重的佛郎机炮轮在冻土上压出深沟,艰难地移向那道弧形矮墙——那是他们这些日子没日没夜挖土、堆砌、浇水成冰而建起来的最后屏障!
冻土坚硬如铁,虽不高,却足以遮蔽箭矢。
另外,就在土围前方五十步内,冻硬的雪地之下,还暗藏杀机!
那是李居正带着士卒,顶着寒风,用铁镐生生凿出的数十个深坑!
坑底插满削尖的木桩,坑口用薄木板虚掩,再覆上一层浮雪,与周围地面浑然一体,只等猎物上门!
“轰隆!”
南面木墙终于支撑不住,在烈火中轰然坍塌!
燃烧的巨木砸落,火星四溅,露出一个巨大的豁口!
终究是木头搭的玩意儿,哪经得住连日火烧斧劈?若有钱粮,把这堡墙换成砖石包砌,何至于此!
“呜嗬!”
蒙古骑兵的狂吼如同野兽,战马嘶鸣,铁蹄踏过焦黑的残骸,如同决堤的洪水,朝着堡内猛灌!
冲在最前的百夫长,瞧见那低矮的土墙,脸上浮现出狞笑,扬鞭猛抽马臀!
胯下战马四蹄腾空,眼看就要冲过那片看似平坦的雪地!
“噗通——咔嚓!”
战马前蹄猛地踏空!
薄木板瞬间碎裂!
连人带马轰然栽进一个深坑!
坑底尖锐的木桩如同毒牙,瞬间洞穿马腹!
百夫长连惨叫都未及发出,便被巨大的惯性狠狠甩了出去,头颅重重撞在冻土上,颈骨折断的脆响清晰可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后续骑兵根本来不及反应!
“唏律律——!”
“噗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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