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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间,腕上的镯子跟玻璃制的果盘不经意碰撞,发出了清脆的敲击声。
薛少萍循声朝她那只镯子望去,蹙起眉尖道:“你还带着这个镯子?枉费你外公从小教你赏玉,这点眼力都没有,让人看到了笑话。”
关于司徒玦这个从不离手的镯子,薛少萍已经说起过不止一回,事实上,不止是她,不少身边的人都对她带着这样成色的首饰感到诧异,用薛少萍的话说,还不如不带。
司徒玦转了转手腕,“我就喜欢,千金难买心头好。”
“你要真喜欢这些玩意,比这好的也不是没有,说起来我手上倒是有一个。”
薛少萍看来是受够了女儿手上那块砖头料,还不等司徒玦开口说不要,已经起身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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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返回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个暗红色的锦盒,她把盒子递到司徒玦手里,“你看看这个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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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玦只得依言打开,卧在盒内锦缎上的是一只浓翠逼人的翡翠镯子,她举高它在灯光下照了照,果然种、水、色俱佳,晶莹剔透的,饶是在她心里什么都比不上姚起云送的镯子有意义,也不得不承认手上这个确实让人看了心生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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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你那个好吧。”
薛少萍含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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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好比。”
司徒玦小心翼翼地把玉放回了盒子里,放回妈妈面前的茶几上。
她是识货的,这物件就算搁她外公那也不能说是个普通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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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少萍又把它推了回去,“给我干什么,说了让你拿去戴着玩。”
“我不要。
太贵重的话戴在手上难受,磕了碰了心疼。”
“你这傻孩子,既然给了你,怎么磕磕碰碰都是你的事,连这样的东西都受不起,不是小家子气是什么?”
司徒玦只得又把它拿了回来,摆弄着,好奇问道:“这也是外公给的?”
“这倒不是,早些年你陈阿姨送的。”
薛少萍轻描淡写地说道。
司徒玦立刻翻了个白眼,“又来了。
妈,你还是拿回去吧,我戴着现在这个就挺好。”
“说的什么话,你陈阿姨既然送了,那也算是我东西。”
薛少萍薄责道:“你手上那胡闹的东西就戴得,妈妈送你的就戴不得?”
姚起云仍在跟司徒久安谈论着电视里的时事新闻,司徒玦拿着锦盒,悄悄叹了口气。
等到爸爸妈妈都回了房,司徒玦听到姚起云上三楼天台收衣服的脚步声,她蹑手蹑脚地跟上去,从背后一把将他抱住。
“为这个生气就是醋坛子里泡着的猪头。”
她在他耳边呵气道。
姚起云缓缓回过头来看着她,问道:“你昨晚一个人去了邹晋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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